最後又說“修路指揮部,現在由楊楚生同志負責,希望你不要忘記吳擁軍的慘痛教訓。”
楊楚生嘛,本來還真不想幹,不過現在幹了,這哥們還有鬼主意,反正羅書記自打要修路,就準備著貪的心,再瞧一瞧吧。
這會議也不用開多久,羅書記看著走出去的楊楚生,他的心其實老在跳。吳擁軍貪了六千多塊,他這個公社書記多少也有點責任吧。別的不說,吳擁軍請他吃了多少次飯,喝了多少酒,送了幾條香菸,這些他被帶到縣裡,肯定都會說出來的。
現在吧,羅書記也不得不將要讓誰接替農辦主任的事,先放一邊,重要的,是他自身的事。
嘿嘿!楊楚生先走進農辦,這又搞笑了不是,農辦裡的人沒有了平時那種笑聲,都在看著他,好像他不跟吳擁軍一樣被帶走,挺不正常似的。
“大家聽好了,明天不準遲到,要開會。”楊楚生就這樣說,他還得快點到修路工地。
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還真的對,下午楊楚生下班回到紅光大隊,製衣廠應該也是下班的了,只是一進村口,就看見祠堂前的曬穀場上,人可不少。春節剛過,天氣還沒熱起來,又沒有放映電影,這就不正常了。
“回來了?”秋月嫂挑著水桶,從田間的路往村裡走,看見他立馬就招呼。
“那邊是什麼事?”楊楚生還問。
秋月嫂眨著眼睛,瞧她笑的,小聲說“都在說吳擁軍的事,聽說貪汙修路的錢。”
“那桂香嫂呢?她怎樣?”楊楚生也問。
“還能怎樣,要我我也不管。”秋月嫂說完了,看有人走過來,也走了。
楊楚生當然也不會往祠堂那邊走,感覺吧,桂香嫂沒怎麼樣,應該也正常,因為她跟吳擁軍,確實關係不好。
“楊楚生,我就知道你應該要下班了。”東方大隊的書記,跟幾個幹部正在跟紅光大隊相隔不遠的地方看秧苗,看見他就喊。這老哥們喊完了,還用上跑。
“什麼事啊?”楊楚生也停住腳踏車問。
“什麼事,你不知道啊?”這老哥們還有不爽的意思,楊楚生要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楊楚生就笑一下,他也真的不想多說,有事面對面,背後多說的他才不幹。
不想多說,可不是楊楚生自己能想的,這哥們還在吃飯,桂香嫂自己一個人,就往這邊走過來。
“還在吃飯呀?”桂香嫂走進竹寮裡就問。
“坐吧,吳擁軍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楊楚生邊吃邊問。
桂香嫂點點頭,小聲說“都是社員們的血汗錢。”
楊楚生就笑一下,他不想多說,只顧著吃飯。
“你說說,這事有多嚴重?”桂香嫂又問。
“可能要判刑。”楊楚生也回得特別簡單。
“那是他自找的,我聽到有些社員在罵呢?”桂香嫂又是小聲說,然後站起來,朝著已經走到竹寮邊的幾個大隊幹部笑。
紅光大隊的幹部們,不往竹寮跑才怪,可能等會還有大批的社員也會來。不管怎樣,除了跟吳擁軍有直接關係的人,其他的那個不偷笑,因為這吳擁軍太惹人恨了。
桂香嫂還是走了,這樣的場合,她不便坐久。雖然她心裡也沒有對吳擁軍有什麼可憐的想法,但她也不能湊這種熱鬧。反正吧,這世上有沒有吳擁軍,對於她都一樣。
真的熱鬧,也不止紅光大隊的社員,就是距離紅光大隊十幾公里的大隊書記,也踩著腳踏車往楊楚生這裡跑。
“他孃的,我們大隊可是剝了一層皮,才湊齊這兩千塊錢,他吳擁軍就敢貪!”一個大隊書記可不管,因為氣憤,罵得相當大聲。
“這種人,只配一輩子蹲監獄!”秋月嫂邊在幫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