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則交給了陳謹言和葉母,只說了句,這麼久沒回家,該撐起來的場面自然要你撐起來。
“陳丫頭,老頭子我來喝你的桃花酒來了。”曹原溥笑呵呵的說,“喲,老爺子這是原諒你小子啦!恩~~心軟了。要我肯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曹叔叔,你就別數落他。桃花酒我都給您備好啦!”葉母一把挽著曹原溥的胳膊,模樣顯得十分親暱,“唉——這位是?”
“他是我收的小徒弟,靳離也。挺有天分的,就是不朝正道上走,成天就知道氣我。離也這是你——”
“阿姨,你好。”按照輩分來說,靳離也和葉母是平輩的,不過他可不想按照輩分來。那豈不是他變成了葉彌爾的長輩了?這可不行!絕對不行!
看靳離也這麼著急打斷自己的話,曹原溥在心裡暗暗發笑,面上倒是不露痕跡。
“這怎麼叫阿姨呢?按輩分,我不得是你姐啊。這不是亂套了嗎?”
“阿姨,我們各論各的,各論各的。”靳離也慌張的說,還拼命朝自家師傅使眼色。
——師傅,快幫我說句話呀!
——三個月的酒,你包了?
——行行行!
“就是,你們就各論各的。反正這臭小子也不準備繼承我的衣缽,你還當不起他一聲阿姨?”曹原溥都發話了,葉母順勢就答應了。
“行了,你就不用管我了,我去找老爺子聊聊天,你們忙吧。”曹原溥熟門熟路,自己去找太叔公了,靳離也想跟去的,被陳謹言叫住了。
“真沒想到你是曹叔叔的徒弟。”當初靳離也受傷還是陳謹言救治的。
“多謝陳叔剛才沒有在我師父面前說破。”當初打黑拳的事,靳離也瞞得好好的。要是被曹原溥知道了,靳離也不說傷筋斷骨,少說也得吃一頓苦頭。
“我對那些我不關心,我想知道你怎麼就不想按著輩分來稱呼呢?”該說陳謹言是個老狐狸嗎?單憑這個就能猜出靳離也的心思。
“陳叔,這個——”
“你不用跟我說,我沒立場。再說了,看你樣子就知道,彌爾恐怕連你這份心思都不知道。我現在說什麼,早了點吧。”陳謹言也不傻,葉彌爾才是當事人,八字連個墨點都沒有,威脅個鬼。
靳離也也不喪氣,“總會知道的。”說完就去找曹原溥了。陳謹言也不跟他費勁,想著什麼時候跟葉彌爾提一下,不過起碼要等到冠禮之後了。
“老陳,這回你可開心了。”顏正則也是年近九十的人了,和太叔公差不多的年紀,兩個人相識也有六十年光景了。
“可不是,秋雁和他爸也都挺好的,可是說到底,咱們這樣的人家還是要跟學問打交道才是正理兒。未晞算是了了我一個心願了。”
“要不是戰爭時候,你們家一幫小夥子老爺們說什麼投筆從戎,結果回來不過二三人。你們家也不會·····唉,不說了。”顏正則也是替陳家可惜,悉心培養的子孫後代幾乎全折在戰場上,還好是過來了。
“沒什麼傷心的,他們忠心為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叫死得其所!再說了,你們家不一樣嗎?都一樣,這是沒辦法的事。”太叔公倒是看得開,再疼再痛,那是給自家人看的。那麼多陳家子孫換來的風骨,可不能在哭哭啼啼裡敗了。
顏正則白了一眼這個死要面子的陳老頭,跟他還裝什麼?也是知道他的性子,就沒說什麼了。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