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苟,節哀……”我笑了笑,並沒有打算找回場子,這畢竟屬於不義之財。
“浙三驢,算計也就罷了,還是個大摳比。”瘦猴攤主揣好銀行卡,他不岔的道:“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凌Q聽完樂了,她簡單解釋道:“殺手執行任務時,一般不可能攜帶重金或者高值銀行卡的,最多能比每次任務的預算超一點。”
三萬塊好歹比一分沒有強,老苟在之前的工地下的車,他去尋朱八五了。我把凌Q送到了老媽的公司,便來到市中心邊緣的真心晴願賓館,打算趁著空閒,來看望下老狐狸父女。
門敞開的,我望見吧檯前,於小願在玩鬥地主,我腳步輕輕的走上前,清了清嗓子道:“於姐!”
“小宇你來了。”於小願迅速的結束一局,她豎起手指笑道:“小西和晴晴在樓頂。”
“好叻,那不打擾你鬥了。”我衝入樓底,蹬蹬蹬爬到頂樓,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趴伏在前後晃動的躺椅,老狐狸的生活真清閒,摟著心晴竟然在玩PSP,我吹了個口哨道:“可親可愛的頭兒。”
“誒?小宇?”裴奚貞穿起拖鞋,他摸動女兒的腦袋瓜道:“你替爹打玩這場,然後再和你大的的玩。”
站在欄杆前,我怔怔的道:“頭兒,你的下巴和腮部怎麼搞的,半個腦袋纏著紗帶。齊琦該不會又把你給揍了吧?”
“讓他三條腿,能打過我?”裴奚貞習慣性的摸向下巴,然而卻隔著塗滿藥水的紗帶,他無鬍子可拔,哀怨的道:“過去拔得太頻繁,後來刮掉了鬍子,一些毛囊太敏感,結果感染了細菌,得了毛囊炎,都沒臉見人了……你說我要不刮鬍子的話,哪有這些事?”
“為了愛情,總得犧牲點什麼。”我調侃的道:“最近挺性福的?”
“滾蛋。”
裴奚貞一手按住我的脖頸,另一隻手疾速的拔掉了根我的鬍子,他將之吹飛道:“老子可是領證了,晴晴整天吵著想要個弟弟。近段時間你似乎很消停啊,折騰啥呢?”
“好疼!頭兒,手下留情!”我求饒道。
“喲,你傷得不輕嘛。”裴奚貞掏出口袋中的塑膠煙盒,他打趣的道:“抽根菸壓壓驚。”
“跑到一個叫拜月神派的邪派臥底了,沒想到是D的五朵金花之首撫琴女的分舵。”我接過他遞來的煙,唏噓不已的道:“不小心把十六中的滅班慘案破了,但是……”
“但是撫琴女逃了。”裴奚貞哈哈大笑道。
我詫異的道:“你怎麼知道?”
“瞅你這憂鬱樣,老子拿腳趾頭都想的出來。”裴奚貞望了眼全心打遊戲的心晴,他神秘兮兮的道:“如果我說能幫你抓住撫琴女,並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為你老爸翻案,讓龍大神成功出獄恢復自由身,你小子打算拿啥感謝我?”
“頭兒,你確定沒有在唬我?”我心中激動的道,偶來探望老狐狸,他竟然破天荒的說了件我做夢都想的事!
觀其信誓旦旦的表情,像是真的!
撫琴女有多難抓,沒人比我更清楚,她身為千面的大徒弟,能穿插在女祭司與拜月派主這兩個性別截然相反的角色而不露出馬腳,很可能把千面的易容術和擬聲術學到了手,隨著拜月神派的搗毀,她催眠了眾多武警戰士,乘坐直升機全身而退,去向不明,基本上算是與我們後會無期了。撫琴女沒留下有價值的線索,她不主動現身的話,我們挖地三尺都逮不來!
家父的案子,並不是性質正常的案件,像極了宋代岳飛的“莫須有”罪名。想翻此案近乎比登天還難,除非我們手頭掌握什麼東西能拿捏住三嶺四山,否則他將永遠關在賀壩山監獄,但歸根結底,全是D這個組織害的!
裴奚貞狡猾的笑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