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麗影時,雖然大部分時間專一,卻有時候心裡糾結無比,舉棋不定猶豫不決,特別的煎熬。隨著林婉婉的分手,竹葉紅的曇花一現便遙遙無期,等等一系列主動、被動的變故,林慕夏成為了我心中唯一。像她說的,寧疏影心裡有小師妹,也有夜心,他有時候就情不自禁的比較“誰對自己更重要?”、“該怎麼選擇?”之類的問題,相比於他對於小師妹江曖根深蒂固的執念,我覺得他更有可能放棄的是夜心。
畢竟夜心太安分了,毛病少、不矯情,全心全意的讓對方沒一點感情危機感,因此寧疏影耗費得心思就少,餘下的時間就用來想小師妹……
夜心和小傢伙獵手江曖,彷彿像是尖銳鑿子,把封裹住寧疏影心臟的頑石弱化,很可能頑石碎了,鑿子也廢了,她們最終沒能鑿入心臟。而那時候再有新的鑿子出現,將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真實寫照。
我和林慕夏決定有空的時候提醒下夜心,爭取她能讓寧疏影多操點心。
裴奚貞跟城北分局的一哥喝完茶,他打電話問我們在哪兒,我說分局門口。很快,我透過樓上的窗戶望見老狐狸推醒了寧疏影,吩咐了幾句,他便下樓和我們離開了城北分局。
釣魚這種事當然人越少越好,寧疏影的能力完全能一個人勝任。
約過了一個小時,抵達了城西的地段,我接到值守於城西四院的老鵰傳來的訊息,鄭爽上次作死完現在已經沒大礙了,鑑於他之前的表現,沒等他再次作死時就把他綁好,連嘴都撐開讓其不能咬到舌頭。鄭爽掙扎了老半天,虧了繩子綁的夠緊實,最後他折騰累了,縮在床上跟蹦躂夠了的螞蚱。
這案子有了新的調查方向。
裴奚貞的車跟在我們後邊,我把這事透過電話跟他一說。他表示自己有點事得返回部門,讓我和林慕夏先調頭趕往四院……
第九百一十八章:兩大犯罪派系
花了半小時,我們折頭抵達了天南四院,鄭爽的病房中,老鵰和李東一個騎在他的脖子,一個壓住他的雙腿,單人病床承受三個大老爺們的重量確實有點吃不消,伴隨著鄭爽的掙動,時而釋放了“嘎吱、嘎吱!”吟響。
先前為了防止鄭爽咬舌和崩牙,他嘴裡塞滿了軟硬物,“唔唔”的不能講話,這樣只能夾得他舌頭痛,卻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達不到效果,鄭爽便不再做無意義的自殘,畢竟那樣達不到重傷拒審的意圖。
我示意老鵰和李東繼續壓住他,與林慕夏站在床側思考如何撬開鄭爽的口舌,這真是一個讓人燒腦的鐵板。
我們坐在床頭,觀察著鄭爽的神情,翻來覆去唯有兩個字,“牴觸。”
“鄭爽,我想我們應該靜下心來談一談。”林慕夏用溫靜的音除錯圖與他建立交流關係,“如果你願意,就閉上眼睛。”
然而鄭爽軟硬不吃,死命的搖頭,比嗑了某丸還要劇烈,他脖子上的老鵰猛地一按,不能再動分毫。
老鵰唏噓不已的道:“林妹子,凌老弟。這人純粹一個神經病,別浪費時間了。”
“不,一定有打破他心理防禦的方式。”林慕夏堅持的道。畢竟這案子的突破口少之又少,常俊美第三次作死玩的挺大,還在城南的醫院處於昏迷狀態,暫時不清楚何時能醒來;艾芬、袁燁燁均已死亡,黑閃電神出鬼沒且不通人言,唯有眼前的鄭爽了,輕易放棄將代表了與真相漸漸措開,耽誤了時間,後續搞不好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受害,我們肩膀上擔負的,是源於正義的使命感。
我凝視著無比消極想像鴕鳥一樣“縮腦於沙”的鄭爽,他的薄弱點究竟是什麼?對,我還沒有好好的瞭解此人,這樣一來,像一場不知彼的對弈,能贏才怪呢。“雕兄,李東,你們倆先壓住他。”
我把林慕夏拉到走廊,詢問道:“鄭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