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臉上的血時,我注意到他竟然換了一張臉,也許時間倉促,逼真度最多能有七成,他將鞋子、衣物拿一塊布包起來,按了下遙控器的綠色按鈕,大搖大擺的離開電梯。
電梯門關死,升向十六樓。
整個過程中似行雲流水,條理分明、不慌不懼,描述的文字雖多,卻只有短短不到四、五分鐘,楊斌的作案速度猶如注入了興奮劑般,雙手翻飛熟練的彷彿事先演練過無數次!
蔡桑拿唏噓不已的道:“蔬菜狂魔的蔬菜可以去掉了,活生生的狂魔!”
“過去的楊斌像一塊犯罪的璞玉,未經雕琢,眼下已經被千麵塑造了犯罪機器,大腦和兇殘程度,絕對頂尖的水平。”林慕夏眸子中的戰意越來越濃郁,她鼓起嘴吹了口氣,道:“不小心又長了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們按楊斌逃離的樓層放了下監控,他確實離開了,在青蘋果爆炸的時候,楊斌氣定神閒的離開了天南一院,消失於夜色,這個時候查路段監控是沒用的,憑他的水準,敢在此作案,撤退的路徑必然事先選好,滴水不漏。
蔡桑拿透露的說:“趙才俊的石塊,除了頭顱還算完整,其餘的,就算國際拼圖大師過來,也拼不到百分之二十,炸得面目全非。”
“凌副局的通知,你接到了吧?”我詢問的道。
蔡桑拿瞭然道:“嗯……楊斌擅於易容,很可能喬裝成你。”隨即,他補充說:“我比較擔心的是,他不止變身成你,全警局有數不清與他身材相仿的人,只要他滲透一個,帶來的損失難以估測!退一萬步說,楊斌只針對於D。I。E,完全可以扮作你們見過但並不熟悉的警員,接近D。I。E,怎麼防?”
“我呵呵他一臉啊!”我心臟狂跳,媽蛋,虧了蔡桑拿提醒,否則我們的思維侷限在模仿我而忽視了其它的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林慕夏蹲在地上,手指輕輕插入柔順的髮絲,瞳孔間釋放著睿智的光芒,她思索的道:“我想,是時候拋個煙幕彈了。”
“哦?”
我和蔡桑拿期待的看向她,不知多功能警花想出了什麼鬼主意。
“最主要的目的,讓楊斌有所顧忌,不敢輕易的模仿警方。”林慕夏笑了笑,她若有所思的道:“楊斌的臉有塊挺深挺長的刀疤,我們把刀疤所在的位置,標註,分發給所有的警員,經常性的彼此摸摸臉,他的易容術再強,觸感一定有所區別!”
我眼睛一亮,讚道:“是個好注意,摸臉。”
“如果是女同志怎麼辦?”蔡桑拿問道。
林慕夏翻了個白眼道:“女的就讓女的摸唄。”我掏出手機,聯絡了部門中的周振宇,他是有辦公室備用鑰匙的,我示意他去辦公室開啟電腦,把蔬菜狂魔的案檔調出來,將楊斌的照片發到我手機。我又把“刀疤臉”轉發給了市局技術部值夜班的螞蟻,吩咐他發個全網通知,把林慕夏的主意和楊斌臉色刀疤的位置標註清楚,即刻起實施摸臉大計!務必要落實到每一個警察系統的人!
夜深了,蔡桑拿收隊離開,案發現場清理完畢,電梯想修復得兩三天,這給一院正常的辦公帶來極大的阻礙,所幸的是,有一臺電梯半死不活的,勉強能用,但承重量不能超過限定的三分之一。
我和林慕夏把事情的利弊分析給蔣天賜、林婉婉,每天吃飯別出去買了,直接打電話訂,二人不能離開病房半步。蔣天賜憨乎乎的道:“上廁所……怎麼辦……”
“嗯……不如這樣,把你家裡的大鬍子二子喊來,負責打掃衛生和日常所需。”我想了想,極為認真的道:“監控錄影中的情況,很有可能拉個屎的功夫,楊斌就能潛入病房作完案,且不說他能否安然離開,你們一旦出現任何狀況,都不是我們想看見的。”
“如此一來,家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