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的手機響動,我道:“你看看來電顯示,是不是小芳?”
林慕夏掏出手機,她驚訝的道:“是她。”
“天紋大老遠的跑到天南大學,殺了人又摔碎小芳的手機,很顯然,他目的達成了。”我皺緊眉頭,疑惑的道:“他來到這,鐵定想殺小口的,莫非誤打誤撞的殺了別人,以為殺了小口,然後摔碎手機走人?”
蔡桑拿身旁站了一對學生模樣的男女,二人是最先發現屍體並報案的,於半小時分鐘前,這對小情侶打算到樹林打kiss,吻著吻著感覺不對勁,發現三米外脖子冒血的屍體,瞬間嚇尿了,接著打了分局打電話,恰好蔡桑拿和手下警員在天南大學附屬中學查件案子。得知高校發生命案,蔡桑拿敏銳的察覺不簡單,便順道把案子從分局那接了過來。
搞清楚原委,林慕夏點了點頭,她沖人堆盤問道:“你們當中有誰認識死者的?”
沒人站出身。
局勢僵持了五分鐘,一個男學生跑向這邊,看見了死者露在白布外的球鞋,他跟瘋了般衝破警戒線,掀開白布時矇住了。我們對視一眼,走到男生身邊道:“你認識死者?”
他氣喘吁吁的道:“嗯,認識,我舍友,天天頭頂頭睡覺的。”
“小口?”林慕夏凝視著男生的手腕道。
小口若有所思的道:“誒?聽聲音好耳熟,你下午打電話告訴我姐姐有事轉告的那位?”
“是我。”林慕夏搖頭微微嘆息道:“知道你沒事,就好。”
我把拖到一旁,低聲道:“似乎你沒見過小口,那你咋確認第一具死者不是小口的?別告訴我單憑相貌。”
“小口和小芳手腕各帶了半串佛珠。”林慕夏解釋的道:“死者手腕光溜溜的,佛珠又不值錢,天紋不可能搶走,所以他不是小口。”
“哦,還以為你有特異功能呢。”我背過身,看著小口說:“死者是你的舍友,你最後一次見他,大概是什麼時間?”
蔡桑拿表示抗議的道:“我說凌宇,慕夏說了不是撞案的,你怎麼還越界呀?”
“發現了新的線索,現在又撞案了,怎地?”我跟個紈絝般,眼神告訴他,D。I。E手有特權,不服來打我啊!
蔡桑拿鄙夷的道:“他媽的,下次來我家,請你蒸桑拿,小心撿肥皂哦。”
畢竟來之前人家已經在現場了,何況眾多重案中,蔡桑拿和D。I。E關係最好。我示弱道:“咳,怕了你,這案子合作,五五分,好不?”
“好,不許反悔。”蔡桑拿負手立於我身旁,任由我接管現場。
……
小口回憶了三四秒,他道:“五點多點,沙子他手機沒電了,借我的來給他女友打電話,然後他離開了宿舍。我左等右等不見人回來,林姐姐和我約好六點接我有重要事說的,我就急了,到女生宿舍前,喊沙子女友的名字,她伏在窗前問我什麼事,我問沙子呢?她說不知道啊,掛電話前沙子說要回宿舍的。我就回到宿舍耐心等,這不,我聽來串門的隔壁舍友說學校東大牆死了人,好像穿了件10號球衣,我擔心沙子,所以趕緊來瞅瞅,沒想到……一個小時前還生龍活虎和我海吹完虐NBA的哥們,變成了這樣……”
沙子,我推測可能成了小口的替死鬼。
“難怪打你電話始終沒人接呢。”林慕夏按開手機重新撥了下小口的電話,通了,仍然沒人接。我心說完犢子啦,被天紋拿到手,沒準按照關係鏈繼續禍害人了。她擰緊眉毛道:“小口,你手機聯絡中,有親近的人嗎?”
“姐姐,沙子。”小口搖了搖頭,道:“我只存了倆號。”
我側頭看向蔡桑拿道:“蔡總,屍體身上你翻了沒?”
“翻了,就有一包煙跟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