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賠了我糖葫蘆呢,只是被你打掉了……”
白雲飛看著她這一個微笑,心臟竟然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起來,臉上也有些微微發燙,腦子裡又有些暈暈乎乎:“她……真美啊……”
張揚見柳夢竟然對著一個賤民露出笑容,嚴重再次閃過一抹陰狠,道:“哪能如此輕易放過他?至少要把他那隻手給剁了!我……”
“揚兒!”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張揚的話,那本來落後兩人一段距離的中年人,已經走到了兩人身前。
“父親!”
“伯父。”
張揚與柳夢兩人都恭敬的叫到——這人正是張揚的父親,張家家主,張震山。
“夢兒說的對,你身為魂師,怎能與這種人如此一般計較,還想當街殺人,也不怕丟了我張家的臉面!”那中年人似乎對兒子的作為頗為不滿,出言訓斥道。
剛才白雲飛聽張揚說要剁了自己一隻手,心裡一驚,此刻聽這中年人這麼說,頓時鬆了一口氣。正在這時,卻見那中年人微微掃了自己一眼,只瞬間,雲飛便驟然覺得自己如同身處冰窟之中一般,連靈魂都在顫抖,一股比之前張揚強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威壓籠罩全身,讓他連呼吸都異常艱難。
好在這種感覺只是一眨眼間便消失,雲飛如同脫力一般喘著氣,豆大的汗珠不停從臉上滑落。
“你母親還等著我們回去,不要再耽擱了,”張震山見兒子雖然不說話,但臉上還有些不滿,便隨口又說了一句,“你若還是不解氣,這人……就讓下人教訓一頓便是了。”
張揚不敢再說什麼,衝一旁的家丁使了一個眼色,一行人便繼續往城中走去。
有兩個家丁卻並未隨他們離去,而是一臉兇惡的朝白雲飛走來,白雲飛剛才已經聽到了張震山的話,知道今天這頓打逃不了,若反抗,很可能會傷得更重,只好蜷縮起身子,護住頭臉,任由兩人一陣拳打腳踢。
遠處,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張揚,微不可查的往身後瞟了一眼,眼中充滿嫉恨,不過當他再轉頭面向柳夢時,卻又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摸樣,殷勤地為她介紹著落石城。
……
白雲飛拖著沉重的身子,幾乎一點一點的挪回了家中,推開那搖搖欲墜的門,狹小的屋子裡,只有一張簡陋的床鋪,屋頂破了好幾個大洞,明亮的月光照進屋裡,倒也不顯得黑暗。
家裡能賣的東西,都已經賣的精光了,本來隔壁還有一間屋子的,也賣掉了。
白雲飛坐在床上,雙眼有些茫然的盯著屋頂,揉著身上那些被打得青紫之處,揉著揉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不甘,屈辱,無助——那又如何?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
白雲飛摸著掛在胸前的玉墜,眼淚漸漸停止了流淌,這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色雲型玉墜,做工有些粗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材料做成,但因為長年貼身溫養與撫摸,顯得特別光滑,甚至還微微透出一些光澤——這是母親留給白雲飛的唯一遺物。
“母親……我這樣活著,真的有意義嗎?”白雲飛愣愣地看著玉墜,喃喃道。
“總有一天,我的小云飛長大了,會像天上的白雲一般,飄飛在晴空下,自由自在……”
耳邊似乎又迴盪著母親慈愛的話語,白雲飛用力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又用力拍了拍臉。
“不能這樣!母親的生日就快到了,還要存一些錢,為母親和爺爺修葺墳頭,不能讓母親看到我不開心的樣子!!”
幾個深呼吸後,白雲飛慢慢冷靜了下來,開始思索今天的遭遇。
“我到底是怎麼了?在街上……我好像不是我自己了一般,怎的會去招惹那些富家公子……”
“雖然現在我還是我,可是……腦子裡卻好像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