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不過是獻給成長的祭品而已。
他們都曾經經歷了最壞的事情。
曾經的戀人能跟他們一樣擁抱,和平相處,懷念過去,又何嘗不是一種運氣?
“我一度覺得自己很髒。”他再無任何過界動作,只是抱著她,吐露出很多年都沒說的心聲。
她睜開眼,靜靜地看著他,那種眼神沒有半點嫌惡,平靜清澈的一如他第一眼看過的明晚。
“我們都該向前看。”她仰望著他的英俊面孔,像是閒聊:“楚北默,讓我好好想想,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因為你身上有股乾淨的味道。你卻說,男孩子只有汗水的臭味,哪裡有香味?其實,你的骨子裡的純粹,才是別人沒有的。”
他胸口一震,被深深震撼。很多年前,他知曉自己沒有多餘的資本,他唯有一顆真心,去獻給喜歡的女人。
他從未奢望明晚原諒自己。
他同樣從未原諒過自己。
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時過境遷的惆悵和悲涼,他的心緊緊揪著,痛不能言。
深夜。
楚北默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她在沙發上睡著,只因回憶過去,也需要很大精力。他將中央空調的氣溫調高,他取來薄被,給她蓋上,小心翼翼,輕手輕腳,不願驚擾她。
他朝前走了兩步,卻又像是在中途丟失了自己的寶貝,無聲折了回來,俯下身子,將唇映在明晚的額頭上。
她依舊沉睡。
他直起腰,失魂落魄地回到臥室去,關上了燈。
明晚在下一瞬,睜開雙目,眼底被黑暗佔據,幽深似海。額頭上的溫熱,一直都存在著,他吻她的唇瓣顫抖,她全都可以感受。
過去,這兩個字,最淒涼。
……
周剛毅西裝革履,拿著公文包,坐在咖啡館,刻板的形象跟咖啡館並不融合。
明晚緩步走上樓來,環顧一週,找到了他,朝著他走去。
“明小姐。”他站起來打招呼,很有禮數。
“你怎麼會約我出來?”她笑,優雅地坐下。
“我只是來當一個傳聲筒,有東西轉交給你。”周剛毅從公文包中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明晚沒有馬上去拆開,眼眸閃爍。“能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嗎?”
“是我的老闆。”他這麼說。
是裴立業的授意。
她皺著眉頭,拆開了信封,是一封手寫的信,字跡並不陌生,的確是出自裴立業之手。
“時機到了?”她追問。
“我並不知信件內容,裴氏的鐘理事已經被現任總裁驅逐出去,但他會不會慫恿別人攪混水,聯合別的股東作亂,這就不一定了。明小姐若能出面幫忙,會讓責權更加明朗,對內部的穩定,是雪中送炭。”周律師壓低聲音說。
“下一次股東大會,是什麼時候?”
“月初。”
“到時候通知我,我跟你一起去裴氏。”
“多謝明小姐的配合。”
明晚笑了笑,眼看著周律師將信點燃,丟入一旁的垃圾桶,心思縝密,手段老道。
她猶如霧裡看花,很多事,如今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看不透了。
不過她為裴立業保留了兩年,也該還給裴家了。
月初。
明晚跟隨周剛毅,緩步走入裴氏集團的電梯,電梯門一開,她走向會議室。
趙敏芝帶著人從正面過來,她裹著灰色皮草,挎著名牌手袋,一身雍容華貴,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有貴婦人的氣派和品味。
明晚微微一笑,腳步放慢,兩人的高跟鞋聲彼此交錯。
“你怎麼來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