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看了帛書後大意猜測。但無論如何,只要每次有他在,我就莫名的感到心安。有一種人生來給人安全感,大哥大體上是這樣的。
我們在附近轉了幾圈,也沒什麼頭緒。一夜趕路,都累了。尋了塊平地,坐下來吃了點東西,稍作休息。
悶油瓶靠著揹包閉了眼。胖子神神叨叨地湊過來,小聲問我:“天真,你說這底下到底有沒有明器?”
我也不好斷定,但這一趟來,小哥的準備,態度,包括為什麼特意帶上我和胖子,總讓我覺得事有蹊蹺。
胖子見我不說話,突然間大了嗓門:“操,這麼好的地方,底下不埋死人,也太糟蹋了!”看了看我,語氣愈發激動起來,“小吳,這地要真沒主,咱們葛屁了,就住進來!再立個十米長的碑——摸金校尉長眠於此。”
我灌了口水,漱了漱口,“你自個住吧!我要和我媳婦埋一起。”
不料胖子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你媳婦不就是小哥?”
我剛好又含了一口水,全部噴在胖子臉上,厲聲道:“胡說什麼!”
胖子隨手抹了把臉,上上下下打量我幾遍,突然瞭然道:“我早覺得不對勁,你和小哥,怎麼可能小哥被壓!”
我直接惱羞成怒了,一巴掌扇胖子腦門,“你Ta 媽才全家同性戀!”
胖子怨憤地瞪我一眼,“天真,你跟娘們一樣陰毒。”眼神又一下越過我朝著我身後道:“小哥,你看你老婆!”
我背脊一涼。後頭悠悠的飄來悶油瓶淡淡的問話,“歇好了沒?”
我——問候胖子他祖宗的,還真無法形容我當時那感受。就他孃的好像我真喜歡悶油瓶,被抓包了似的。
胖子點了個頭,拍拍屁股站起來,又踢踢我:“天真,你老公問話呢!”
我真火大了,一下竄起來:“王胖子,你還噁心的個沒完了?!”
胖子總算識相了,在嘴上比了個大叉。
我悄悄瞥了眼張起靈,那臉色果然很陰沉。
過了會,依然淡淡的語調對我說道:“吳邪,跟我來。”語落,背過身,往樹林裡走了。
我只好追了兩步跟上。胖子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
悶油瓶不發一言地走前面,我閉緊嘴巴跟後頭,心裡暗想這他孃的叫什麼事。
又走了幾步,繞了個彎,停了。我以為是要攤牌了,正要開口解釋,悶油瓶突然蹲下來,左手輕輕附上了地表,抬頭對著我道:“這裡有微震。”
我一怔,忙俯身湊到他旁邊,也摸了摸地皮,果然,底下山體有微微震動,不是十分明顯,但能感受的到。悶油瓶撥開些泥土,兩根手指直接插下去。立刻,兩個黑漆漆的洞裡有水汽冒出。
我暗歎:居然是座休眠火山。
由於火山口通常藏金,古時候人不懂化學方程式,只以為這是天地靈氣所在。這麼說,不出意料的話,這鬥很有可能就在麒麟角的風化口。
第七章
我望了一眼悶油瓶,站起來,拍拍手道:“這裡既然有微震,我們只要沿振幅尋找震源,應該就能找到古墓位置。”
悶油瓶沒說話,隔了很久,若有所思地望過來。
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又想起胖子剛才那玩笑,尷尬地咳了幾聲,說:“我去叫胖子。”
張起靈還是不說話,依舊看著我,淡然無波的眼睛眯了眯,怎麼讓我覺得像極只狐狸。
又等了半晌,才不溫不火地丟出個字:“去。”
我幾乎立刻腳底抹油地溜,以前也沒覺得和小哥單獨相處,那人氣場有多大,怎麼讓胖子幾個沒邊的一鬧,人也開始變得神經兮兮。
我一路罵罵咧咧地回去,包袱都在,胖子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