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實……和也一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當年的西尾監督到底生了什麼病。
畢竟他當時遊魂狀態只能跟在達也身邊,超過一定距離的話,就無法自由行動了。所以關於西尾監督的病情,大多都是從達也和孝太郎兩個那裡聽來的。
他們只是一直說監督年紀大了,需要靜養,而監督本人又的確是住了院,但具體的病因卻完全沒有提到過,沒有方向的話,和也就算是想裝作從西尾監督身上看到了某某病症的細微前兆都做不到。
他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貿然提醒,而且西尾監督雖然大病過那一場,可在和也的記憶裡,他真的像達也說的那樣,是長命百歲、直到和也在達也和小南的婚禮上消散的時候,都還健康開朗地健在著,還打扮得非常帥氣地去參加了那兩個人的婚禮……
腦海中各種念頭逐一轉過,和也面上卻是始終維持著溫和微笑的模樣,看得達也都快忍不住想出手揍人了,才安撫地對他笑著說:
“不要心急,哥哥。”
“監督也有自己的想法,訓練計劃變更是肯定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達也看出的問題西尾監督不可能察覺不到。
說不定從甲子園大賽結束開始,他就在考慮該如何改進訓練選單了。
因此儘管他不是那種有奇謀妙計的鬼才監督,但和也覺得以自家監督的遠見,他一定不會什麼也不做。
所以他才一點都不擔心啊。
和也想著,笑眯眯對達也勾了勾手指:
“比起擔心那個,哥哥,不來跟我做一下拋打練習嗎?難得換了新場地呢。”
他這樣一說,達也果然露出了心動的神色。
“嘖嘖。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哥哥撒嬌。”他一邊故意用一種嫌棄的語氣說著,一邊卻一把拖過和也,快步向場中走去:
“沒辦法,就勉強陪你練一會兒好了,誰讓我是哥哥呢!”
“是是~哥哥你最體貼啦!”
“……囉嗦!”
…………
就在上杉兄弟笑鬧著歡歡樂樂走進場內練習的時候。
在遙遠的北海道——
敦賀蓮一臉鬱悶地收起了手機。
太奇怪了。
他早上發出的郵件,卻直到現在都沒得到和也的回覆。
雖然知道他已經開學,再不像假期的時候那樣能隨時自由支配時間,但敦賀蓮又不是沒有在學期中與和也聯絡過,通常上午的課間或者中午的休息時間,他就能得到和也那邊的回覆的,可是今天……
微微蹙眉,聯想到最近幾天和也的郵件回覆得好像都不是很及時,而且回信裡大都用詞簡短,儘管在兩人通電話時他的態度和語氣並無異樣,但莫名地,敦賀蓮就是有種對方好像在與自己鬧彆扭的不妙感覺。
“難道他察覺到什麼了?”
想到某種可能,敦賀蓮眉頭不由蹙得更緊。
“社先生。”
他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經紀人。
“你最近有跟和也聯絡過嗎?”
是不是在不經意之間對他說漏了什麼?
完全想不到自己的暴丨露其實來自於和也隊友的一句無心之語,敦賀蓮當然只能先在自己所能想到的範圍內進行查詢。
社幸一正在檢視最近兩天的日程安排,聞言根本頭也沒抬:
“沒有啊,現在不正是和也君開學的時間?剛開學一定很忙吧,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
“……是麼。”
好吧。
社先生的嫌疑排除。
然而否決掉了自家經紀人不小心洩密的可能,敦賀蓮的臉色卻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