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裡面的瓶子銀針都被取出來後還剩一個佔了大半空間的小包裹,沐伊夢取的就是這個。裡面裝的,都是不知名的藥草靈菌,紅的紫的黑的白的,花花綠綠的煞是好看。
不過,這都是毒草。
奇毒無比的毒草。
應用地好一樣可以救人。
沐伊夢取過一個不起眼的青黑色種子,“叭”地一聲捏碎後把汁液滴在一片黃綠的葉子上。只聽“茲——”地聲響,葉子馬上乾癟下去,沐伊夢輕輕一用力就化為了粉末。她取過一個杯子,把粉末放了進去並加水攪拌起來。
很奇特的,黑色的粉末入水則變黃。
沐伊夢把這杯水倒了一點在錢嬡的劃口上,然後她坐到床邊輕輕抬起錢嬡的頭,打算把藥水給她服下。這個時候的錢嬡卻似乎什麼也喝不下,水剛到喉嚨有回了出去。沐伊夢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灌了一大氣水含在口中,然後,她的嘴唇貼在錢嬡的嘴唇上,把水給過到錢嬡的口中。
刀一閃在外面也很不好受,他剛剛按了沐伊夢的方法封了五穴運氣緩血,沒想到穴剛剛封住,全身的血液就如同沸騰一樣上下躥動,同時一股腐爛的氣息隨著血液向心髒輸送著。
不敢有絲毫分心,刀一閃立刻提起丹田的真氣,硬生生地把血緩了下去。這個過程十分痛苦,刀一閃強按著血液沸騰的暴戾之氣,一道道鮮紅的血液從他的七竅流了出來。
沐伊夢就在這個時候走出了房門。看到刀一閃的樣子她並不吃驚,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沐伊夢把杯子裡剩餘的藥水拿來,當著刀一閃的頭給倒了下去。
掃尾
“啾——”屍奴打了一個噴嚏,它厭惡地朝一個牆角看去,搖了搖頭,似乎聞到誰放的屁一樣。
“赤朱毒香杖的氣息!?”少年略帶驚恐地看著屍奴,隨即擺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哎——這淌渾水是鐵定要攪了。”
少年站的地方,正是幾天前的夜裡,刀一閃和黑衣人交手的地方,這裡曾經染過一灘蒸發掉的黑血。由於那天夜裡沐伊夢過去檢視的時候,毒香杖自動生香護主,雖然幾天過去了,但香氣依舊殘留著。只是普通人聞不到,但是對於這種氣味十分敏感的屍奴卻能一下就嗅出來。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聽上去整整齊齊毫無雜音。少年眉頭一跳,立刻隱於角落之中。
這幾天,屍氣的侵蝕程度明顯加快,原本熱熱鬧鬧的水青鎮居然淪落到街頭冷冷清清無人出門的情況。這些人,估計都已經被屍氣侵蝕地差不多了,紅色的屍斑也終於被發現了,瘟疫這個詞躍進了人們的腦海。死了幾個人,不稀奇,但偏偏奇怪地很,剩下的人知識感覺四肢無力,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異常。不過呢,這些人都知道那些已經成為過去的人死前都伴隨著那些可怕的紅斑,自己身上也用這樣的紅斑怎能不擔心害怕?
也因此,少年才大膽地讓屍奴現身,不然的話估計要嚇死一大片人了。
但是話說回來,既然是沒人了,那怎麼憑空出現這麼多腳步聲?而且聲音整齊,莫不是朝廷派來的官兵?
很快,他推翻了這樣的猜測,屍奴往少年的臉挪了挪,似乎對他說什麼。少年眨了眨他那雙無神空洞的雙眼,道:“紅衣?難道。。。。。”
糟了!
少年暗叫不好。
這些人叫紅衣使者,又叫鬼童子,是血月壇的手下。他們是血月壇的死士,全都是從死淵出來的戰士。早在幾年前,血月壇和武林正派發生爭鬥,以驍勇著稱的神兵會派出了七百名箇中高手,血月壇則派出三百名血衣使者前來抵禦。
七百對三百,毫無懸念的,所有人都會認為是神兵會贏。卻沒料到,這群血衣使者沒有痛覺一般,明明被其肩削掉了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