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攥住了鄒盼盼的手,要不是拉了鄒盼盼一把, 別說是糕點了,她只怕也得倒地。
“哎呦!”鄒盼盼真得是氣死了,眉毛立即上挑,跺著腳說道:“你這個人怎麼走路的,我才買的糕點, 只怕都碎掉了!”
“對不住!是我的錯, 我肯定負責。”年輕的男人連忙紅著耳朵對著鄒盼盼鞠躬:“這位同志,我現在急著要去單位開會,這一盒糕點的話我給你二十塊錢可以嗎?實?在對不住,我身上沒有?票了。”
二十塊錢!
鄒盼盼因為這個數字震驚了, 稻香村的糕點雖然貴, 但是如果把糖票換成錢, 差不多就是兩塊錢就可以買一盒, 現在男人居然出了二十塊?!
沒想?到的是,她的手中真的塞入了兩張帶著體溫的大團結, 男人衝著她歉意地說道:“我時間?有?點來不及了,才會撞到你,這位同志,實?在是對不住,要是錢不夠,我、我身上只帶了這些,我可以開會的時候,找人借一點,等會開完會來找你,再還給你?”
男人穿著的是軍裝,濃眉大眼的長相,瞳孔的顏色很深,看著人的時候,讓人覺得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含著水一樣溫潤。
祁衛東的長相是戳中桑雲窈個人的審美,而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則是更符合大眾的審美。
男人的個子很高,身子挺拔,加上筆挺的軍裝,鄒盼盼的心跳有?些快,心中有?個不切實?以的念頭升了起來,她本來就打算在首都找物件,這個人是不是合適的物件?
鄒盼盼說道:“我應該找你錢才對,要不了二十塊錢,喏,先給你十塊錢,但是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錢,要不……你開完會了來找我?到時候我把錢給你。”
“同志,你真的是一個很心善的人!”男人笑容爽朗,“我叫做唐長澤,長是長江的長,澤是沼澤的澤。我大概是在下午五點左右開完會,要是方便的話,你看到前面?的那個國營飯店嗎?到時候我們那裡見面?。”
鄒盼盼笑著點頭:“好。”
鄒盼盼忍痛決定給對方錢,放長線釣大魚,她沒想?到的是,她以為是釣魚人,等到那個人走開了以後?,露出了笑容來。
那一笑意味深長,誰是誰的魚還未嘗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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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盼盼等到入了房間?裡,原本遇到了唐長澤的喜悅心情降低了。
祁煜帶著哭腔撲入她的懷中,“盼盼姐,我一點都不想?藥浴。”
“乖,等會盼盼姐陪著你。”鄒盼盼摸了摸他?的腦袋。
其實?在今天?上午之?前,她也不想?讓祁煜藥浴,她今天?早晨還給家裡打了電話,她媽媽停了她的彙報以後?,如同是疾風驟雨一樣訓斥了她一頓:
“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什?麼叫做看著小煜哭鬧不休你心疼?還說什?麼不要治了!你這是什?麼混賬話?!你真的是氣死我了,我恨不得去首都,把你給換下來。”
“鄒盼盼,你的譚阿姨和祁叔叔都是研究所的成員,他?們是透過領導找得這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