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裊裊先是跟琅郡王打了聲招呼,隨即熟門熟路地在書案後面坐下,對學生們說道。
「今兒我現場給你們演示如何根據證人口述,繪製嫌疑人影象,你們等下仔細地看,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可以提問。」
學生們乖乖應道:「喏。」
餘裊裊拿起毛筆,沾了些墨汁,眼睛看向敏王,問道。
「說吧,那人長什麼樣?」
敏王非常不滿:「你一個無官無職的黃毛丫頭,憑什麼審問本王?」
被人給懟了,餘裊裊也不生氣。
她甚至還好脾氣地笑了下。
「做人要識時務,你抬眼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看清楚了,想明白了,再決定自己還要不要繼續嘴硬。」
敏王心裡越發惱火:「憑你也敢威脅本王?」
餘裊裊放下毛筆:「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先離開一會兒,讓小洛好好地招待你。」
洛平沙見琅郡王沒有意見,便沖門口守著的鷹衛說道。
「把敏王帶去刑房。」
一聽到要去刑房,敏王立刻就慌了。
他驚恐地大叫:「我不去刑房!我說!我什麼都說!」
餘裊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是屬驢的吧?好好跟你說話不聽,非要抽你兩鞭子你才肯聽話。」
敏王心中憤恨屈辱,卻又不敢反駁,只能不斷地重複那一句。
「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
餘裊裊重新拿起毛筆:「好吧,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說那個人的相貌特徵,先從眼睛說起。」
她問的每個問題都極其仔細,問得敏王很不耐煩。
他覺得對方就是懷恨在心,故意藉機刁難他,看他的笑話。
好幾次他都想發火,但顧及到她身邊站著的琅郡王,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等餘裊裊將一張道士畫像拿到敏王的面前,問他是不是這個人時,敏王的眼睛不由得睜大了。
他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
「就是這個道士!你怎麼能畫得這麼像?簡直就跟真人似的!」
原本他還以為琅郡王是在公報私仇,想借這個機會幫餘裊裊出氣,卻沒想到,餘裊裊這丫頭真有幾分本事,竟能把那個遊方道士畫得惟妙惟肖!
敏王盯著畫像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像,忍不住問道。
「你是不是見過那個遊方道士?」
餘裊裊將畫像遞給學生們,讓他們做個參考,她隨口回道:「沒見過。」
敏王:「那你為何能把人畫得這麼逼真?」
餘裊裊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自然是因為我厲害啊!」
敏王不願相信面前這丫頭真有那麼厲害,可畫像就擺在面前,容不得他否認。
他嘴硬地回了句:「雕蟲小技!」
老葛見不得自家先生被人輕視,立刻板起臉厲聲斥道。
「若沒有先生繪製的畫像,你和你兒子都得背上傳播反詩、圖謀不軌的罪名!你竟然還敢說這事雕蟲小技?真是不知好歹!」
敏王被懟得惱羞成怒,卻又無法辯駁,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他索性不再搭理這些人,直接沖琅郡王說道。
「本王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是不是該放我回去了?」
蕭倦淡聲道:「你現在是我們的重要證人,我們需要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在案子尚未查明之前,還請你暫且留在正法司內。你不是一直很想見你的兒子嗎?本王便讓你們父子住一間牢房,如此也好讓你們單獨敘舊。」
敏王氣得渾身發抖,想罵人卻又不敢。
說什麼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不就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