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果姨見她臉上隱約有著落寞,心中心疼這孩子,扯了話題,邊走邊道:“小姐,那吳老闆那裡要不要我去縣衙那裡去打點一下?讓他多關幾日。”
“不用,一來,強龍不壓地頭蛇,那吳家在這生根甚久,與官府關係密切,你在縣老爺面前道再多也是無益。二來,他所犯之罪並非大過,進去也關不了幾日,又何必徒勞無功呢。”悠月閣,木雅歌推開閨閣之門,步履輕踏而進,臉上又重新布回沉著之色。今日她不過是給那自視甚高老商賈一個教訓,也藉此告之其他輕蔑她的米行商人···
她,木雅歌,不是一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果姨,傳話下去,今日起,若再有如同吳老闆般的惡跡,那些米家休想在我手中購的一粒米穗。”
“是,小姐。”
果姨多少猜出她的用意,暗歎她的不易。兩年多前,剛及笄的小姐本應該在樓臺雅亭中撫琴刺繡,誰知,主子突然攜著夫人一同出去遊覽山水,將手中的生意全交予年僅十五的小姐。那些個奸猾商賈見她一介女流,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輕視著,算計著。
作為西南最大又是年紀最小的米行提供商,她家小姐出於尊敬與打好關係的情況下儘量的給那些商家優惠,誰知那些人越發的不安分,尤其是給了最大優折的吳老闆,竟舀少許的她們‘膳糧’的好米到劣米中販賣,違背了主子取的諧音‘善良’的寓意,今日也該是立威樹信了。
“恩,你出去吧。”木雅歌在自己房中尋出那本常看的《越人歌》,坐在圓凳上,兀自的看了起來。
果姨得了吩咐,推開軒窗,讓陽光照進,以免傷了她的眼睛,又福個身:“小姐,夏暑燥熱難耐,我讓廚房給你熬些綠豆湯解熱,待會在給你送進來。”
“恩~”輕聲一應,眼中開始流落出對《越人歌》中越女的絲絲羨慕。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越女婉轉明亮的唱出對鄂君的愛慕,那難以訴說的愛戀就能一線天開,光芒萬丈。而她,思及道自己,木雅歌垂下眼簾,嘴角浮上苦澀淺笑,怕不及有越女那般好運了,心中那段不過是段作繭自縛,無法破繭成蝶的感情。
☆、第2章
這幾日,木雅歌如往日般處理手中生意之時,另一頭,成陽縣,木夫人柳氏買下的青峰山上一顆枝繁葉茂的粗壯的樹杈上,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窺視著山上唯一的莊苑‘清逸雅居’裡的格局。
她抬手不耐煩的掃了掃耳邊‘嗡嗡’作響的飛蟲,片刻之後,躍下一丈有餘的樹下,見到在樹下兩個打著瞌睡孿生兄弟,氣不打一出來的賞一人一記暴慄。
那哥兒兩吃了突然來的痛,一抹因美夢而淌著的哈喇子,驚慌亂作一團:“官兵來了,官兵來了,老大,快跑!”
“跑你個頭!”他們的老大,段小樓,單手叉腰,伸出一指,戳著哥哥阿黃的腦門,雙眼圓瞪氣勢洶洶:“我叫你們給我把風,你們倒好,給我睡著了!真有官兵來,我一腳把你們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踹給他們,讓你們去牢裡吃皇糧!”
弟弟阿白一聽便是慌了神,一把上前抱著她的臂膀,可憐道:“老大,你把阿黃踹進去吧,我··”
他本想儀表決心,可段小樓一把大力推開他:“去去去,什麼‘老大’。男女有別,別給我摟摟抱抱,我是黃花大閨女,你這樣做會壞了我的清譽。”意思兩下的拍拍被抱著的地方,繼而又做出閨閣姑娘的靦腆:“記住,我是溫柔善良,傾國傾城,不可方物,行俠仗義,打抱不平,義氣雲天的女俠士,黃花大閨女!!”
她段小樓這一生最大的願望之二就是做一個綠林俠士,救苦救難!
至於其一,日後再說···
阿黃阿白聞聽她最後一句,愣是幹眨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