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畫宸跑了?”怒斥的聲音響起,何硯書那張原本魅惑的臉上,此刻陰雲密佈,問道:“你說清楚,什麼叫做他跑了?”
令權也知道事情是瞞不下去了,將這段時間將蘇畫宸關在地下室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本按照何硯書的命令,是找個地方看著他,不讓他闖禍,沒說要關著他,更別說是關在地下室那種陰暗潮溼的地方。
何硯書一想到這段時間,蘇畫宸關在地下室裡所受的罪,氣憤的衝著令權一拳揍過去,怒喝道:“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自作主張。”
令權捱了一拳,嘴角有著鮮紅的血液溢位,帶著血腥的鐵鏽味。
令權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站穩身子後看向何硯書,問:“先生,您還記得我跟了您幾年嗎?”
何硯書回道:“五年。”
“是啊,五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啊。”令權的眼神有些放空,帶著些許回憶說道:“五年我被人追債的追殺,是你救了我,並且還了債。從那之後我就發誓一定會好好跟隨您,替您做事。”
何硯書聲音有些痛心地說:“我正是相信你,才會在這麼緊張的時刻把蘇畫宸交給你,我沒想到你也會背叛我。”
令權再次問道:“那您還記得凌文凌風跟您多少年了嗎?”
何硯書的身子一愣,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令權說:“七年,他們跟了您整整七年,比 我還多兩年。”
“要說忠心,他們兩人絲毫不比我少。”令權聲音帶著幾分難過和沉重地說道:“可是他們死了。”
“如果今天他們是為了保護您犧牲,我一句話都不會多說什麼。可他們是被蘇畫宸給害死的。他們聽了您的命令去保護蘇畫宸,反倒被蘇畫宸給殺了。先生,對於他們的死,您真的一點都不難過嗎?”
何硯書的身子踉蹌了幾步,靠在一邊桌子上,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說道:“怎麼可能不難過呢?他們走的這些天,我每晚都睡不好覺,每晚都會做噩夢,夢到凌文和凌風兩人。”
他們兩人是何硯書最早從孤兒院挑出來,培養起來的保鏢。
在何家生活的那些年,他總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被殺。
於是他就去孤兒院挑了八名孩子,送去訓練,最後成功脫穎而出凌家倆兄弟。
兩人的身手一點都不比令權差,若不是因為自己派他們去保護蘇畫宸,讓他們兩人沒有了防備,以他們的身手是不可能出事的。
正是如此,何硯書才會每晚惡夢,因為他清楚,凌文凌風的死,自己也有責任。
令權說:“你會做惡夢,是因為你對於凌文和凌風的死內疚。可再內疚你也不可能會去再罰蘇畫宸,依舊會縱容他。你在知道他殺了凌家兄弟後,你採取報復他的方式,也不過是短時間不聯絡他罷了。”
“甚至你都捨不得他受苦,你還讓他自由活動,你難道不清楚。蘇畫宸他就是一個神經病嗎?他恨安辰恨得入骨,為了殺掉安辰,他不會在乎牽連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為此 喪命的。”
何硯書眼神有些疲憊地說:“我會勸他的,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勸他,然後帶他離開重新開始生活,以後他不會再做壞事了。”
令權說:“這話,先生您自己信嗎?”
何硯書說:“不管如何,我們先找到畫宸,他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
說著何硯書就打算離開,走了幾步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他轉身看到令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令權?”
何硯書喊完後,就見到令權突然雙膝跪下,說道:“先生,五年前,您救我時,曾說過,您救我一命,我為您效命五年,這句話還算數嗎?”
何硯書眼底滿是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