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瑞宏看到救兵,指著祭壇上的和尚,道:「快,將刺客拿下!」
陵王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少,而那頭攝政王竟然還安然無恙,恨得咬牙切齒。眼睛往後瞟了瞟,褚瑞宏就在他身後,殺不了攝政王,殺一個皇帝也是好的。
就在他想要出手之時,受了驚嚇的舞姬跑了過來,雙目梨花帶雨,「王爺,救命!」
陵王對這名舞姬沒甚防備,卻不想袖子裡的匕首還沒出來,自己的腹部卻被匕首貫穿。陵王雙目圓睜,瞪著這些日陪伴自己的舞姬,「你……」陵王鼓足氣力,抬起腳將舞姬踢開,舞姬往後踉蹌幾步跌坐在地。
陵王低頭看著血流不止的腹部,再看看安然無恙的褚慕卿,看樣子,這一場刺殺註定要敗。
褚慕卿只用一隻手與兩名假和尚打,另外一隻手死死拉著韓子簫的手將他護在身後。韓子簫看著褚慕卿的背影,他的左肩上有一道口子,傷口不深但染了一點血,原來他把那件刀槍不入的衣裳給了他,自己卻沒有穿。
韓子簫看著被他死死牽著的手,想起了劉慶和說過的話。
褚慕卿待他,是真心真意的……
祭壇上死傷了一大片的假和尚,前來援助的精兵佔得上風,亂黨在兩刻鐘內被擺平,但陵王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群文官見亂黨已被平,才一窩蜂上前,慰問龍體,「皇上,您龍體無恙罷!」
褚瑞宏定了定神,道:「朕無恙。」看向那邊的褚慕卿,眸色複雜。
回到皇宮。
褚瑞宏單獨見了褚慕卿,心裡氣他把自己蒙在鼓裡,怒目瞪著他,「你一早知道陵王在祭典上安排了刺客,卻絲毫不向朕透露,你到底有何居心!」
褚慕卿深吸一口氣,「若是臣說了,皇上會信麼?」
「朕為何不信?」
「那臣敢問皇上,為何要讓陵王進京?為何讓他操辦祭典?皇上的用意何在?」褚慕卿連續問他。
褚瑞宏啞口無言,當初安排陵王進京,操辦祭典是藉口,意在讓他和攝政王兄弟相殘,根本沒想到陵王竟然安排了一場刺殺。
褚慕卿瞪著他,「陵王進京時臣便對他有所警惕,皇上呢,可有對他起過疑心?若是皇上對他毫無疑心,臣說再多都只是耳邊風。」
褚慕卿說完便轉身出了御書房,褚瑞宏坐在御案後,緊捏著拳頭捶在桌面上,連旁邊的太監也跟著驚了一下。
褚慕卿出了宮回到王府。韓子簫剛換了一身衣裳出來,正巧碰見褚慕卿。韓子簫臉上略顯尷尬,「王,王爺。」
褚慕卿上下打量著他,「可有傷著哪?」
「沒有。」想起褚慕卿的左肩上有一道口子,韓子簫道:「方才下官見王爺受了傷,不知可上過藥了。」
「不曾,你來幫本王。」
韓子簫應了一聲,又跟著褚慕卿折回了寢房。褚慕卿寬下衣裳坐在圓凳上,韓子簫用帕子擦去他傷口周圍的血跡,在傷口上撒了點金瘡藥粉,剪出一條長紗布把傷口包紮起來。
韓子簫不問他為何自己不穿那件刀槍不入的衣裳,反而給了他,也不問他可是一早知曉祭典上會有刺客。只是調侃道:「下官未遇上王爺之前還算得上順風順水,遇上王爺後,短短半年便在鬼門關走了兩圈。」
褚慕卿偏頭看他,「你這是在拐彎抹角說本王是你的禍星。」
韓子簫笑了笑,「下官想說的是下官曆經兩次劫難,多虧王爺才因禍得福。」
褚慕卿道:「跟著本王確實會諸多波折,但只要本王還在,便會保你周全。」
韓子簫心裡雖暖,但隨之而來的是心虛。他並不值得褚慕卿這般護著他,說白了,他韓子簫不過是個奸細。若有一日褚慕卿知道韓子簫接近他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