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時代的商戶。不過與周世龍印象之中不同的是,商戶在明末這個時代竟然地位還比較高。這一路上也好是碰到過幾次關卡,他們自然是毫無意外的沒人敢阻攔,而那些趕路的商戶也沒有被守關卡的兵丁過多刁難。
那些個xiǎo型的商戶只塞上幾兩銀子給手關卡的兵丁頭目,兵丁頭目隨後便放行了,查也不查。至於那些大一點的商戶以致形成了成群結隊規模的商隊,那跟他們都沒有什麼分別了,暢通無阻,守衛的兵丁查也不敢查。
這與傳統而又深嚴的“士農工商”等級制度大相庭徑。
不過隨後一想,周世龍卻是想明白了。要說商品經濟,明代是發展比較大的,商業資本也較前代發達;更是出現了許多地方xìng的商人資本集團;如山西商人、徽州商人、關陝商人庭商人、江西商人、閩浙海商、龍游商人、武安商人等。這些商人資本集團十分活躍,足跡遍及南北和邊陲、海外,不避間關險阻,鱗次輻輳於各地市場,所貿易者包括田畝之獲,布帛之需,各種器具珍玩,山海寶藏。這些商人集團都積累有相當的資本,如徽州商人資本有至百萬者,擁有二三十萬者只能稱為中賈。嘉靖年間有號稱天下十七家首富者,其中商人佔七家。
財力大,帶起的自然權利也大結嗎。
另外這設卡收稅,有些官員願意收,有些官員則不願意收。敢設卡收稅的,也不敢做得太過份,畢竟當今天下的商人勢力雄厚,一旦收過頭的話,難免官位不保。像他們一路上所見的這樣商隊,即便是不jiāo稅銀,他們也不敢刁難,給幾兩銀子雙方面子上都好過。不過若是規模太xiǎo比如個人做販賣生意的,那說話可能就有點糾纏了。
還有一個,那就是言官的力量,明朝言官如狼似虎,不僅京城有大量言官,每省也有言官。所以地方官不敢收太多商業稅,有的怕麻煩甚至不收。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形成了官就是商,商就是官的形式,官員已經成了商人的代言人。
這一情況應該是從明朝中期時開始出現的,逐漸演變到了允許商籍子弟科考的地步,更是加重了這樣的情況。商人的地位,在明朝中晚時期是非常高的。誰敢和商人過不去,保不定拿天被參上一本,甚至可能讓朝中大佬們直接出面整死你。所以遇到規模較大的隊伍,這些關卡的使吏都不敢刁難,要是那些規模xiǎo上一些的,那就要‘秉公執法’了。
一行兩百餘人,只周世龍他和其餘一些士兵騎馬,另外還有一百五十餘人是步兵,速度自然塊不到哪裡去。不過即便如此,那也比之jiāo稅的民眾快了不下五六倍,因此最後也沒費多少工夫,很快便到了登州州城下。
洪武元年,登州是屬於與萊州府,六年升為直隸州,到了九年的時候直接升格為府了,是為登州府。卻是因為登州“東扼島夷,北控遼左,南通吳會,西冀燕雲,艘運之所達,可以濟咽喉;備倭之所據,可以崇保障”;“外抨朝遼,則為藩籬,內障中原,又為實地處要津,為“南北關鑰”。另外,隨著登州的升格,朝廷同時也將登州守禦千戶所升置為登州衛。衛指揮署設於登州城內,隸屬於左軍都督府山東都司。
周世龍一行人來到正東mén城外,要從這裡進入州城內。
不過在吊橋前,這裡擠滿了各鄉里運糧前來的民眾們、一些大xiǎo不一的商隊,將一個城mén擠得滿滿的。另外,一些衣衫襤褸、拖家帶口的流民也想要hún入城內軍士只是大聲喝叱,不准他們進城。
一片的喧鬧!
若是一般人的話,見到這副情形還要進城的話,那自然有得等了。不過周世龍等人哪裡需要?他們還沒有任何動作,堵塞了道路的民眾、商隊、流民,自然而然的開始了讓開道路,讓周世龍他們這一眾大軍透過。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