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錢都被下面的各級官僚賺走了。他們才不管你皇帝有沒有錢呢,只要自己有錢huā天酒地就行。以前魏忠賢還活著的時候,國家還能收到一點鹽稅,魏忠賢被拿掉以後,鹽稅收取不足原來的三成,還有繼續下跌的趨勢。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周世龍也是知道這個時候的鹽政極其這才敢明目張膽在衛所大煉jīng鹽的。而且他也是絲毫沒有給上面一些人上貢的想法,他要的就是把整個山東一地的jīng鹽生意獨吞,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至於那些膽敢前來生事,或者yīn謀想要分一杯羹的傢伙,他自有長槍招呼,拿他們來訓練自己這一千餘新軍!
這個時候,山東一地煮出來的海鹽,一般都是賣給各地的各個鹽梟,他們低價接收到sī鹽以後,運到各個登州或者是萊州等州城之地出售,又或者是集中起來給自己的上家,又或者是賣給更大的鹽梟。
本來鹽梟開給軍戶們的價格就很低,每斤海鹽不過是三四文錢,差不多是無本生意了。但是,有時候,鹽梟甚至連這個價格都不願意給,乾脆直接搶,到老百姓的家裡,將sī鹽直接搶走,這樣就一分成本都不需要支付了。
福山千戶所因為身為登州城的七個衛所之一,雖然兵丁較少,但也有兵丁守護不是?以前並沒有被搶掠過,但是別的一些偏遠的地帶,都是被鹽梟光顧過的。
不過興許是周世龍開辦的福山鹽號最近的舉動過於張揚,進賬的利潤也是無比的巨大。現在,鹽梟們的搶掠主意,終於還是打到他的頭上來了。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麼?
周世龍隨即命張天bō就地訓練,他自己則同潘曉一道返回了千戶官廳。
路上,周世龍沉聲問道:“查清楚是誰幹的了麼?”
“我們的一票人馬是在松樹溝被劫掠的,應該就是那邊附近的鹽梟雷世鑫做的。”潘曉簡明扼要的回道。
“雷世鑫?他有多少人馬?什麼時候發現被劫掠的?”周世龍依稀記得**有跟他彙報過附近的一些鹽梟或者是打家劫舍的土匪的情況中,就曾經提到過此人,不僅是個鹽梟,更加還是個悍匪,天不怕地不怕,窮兇極惡,乃是附近一帶有名的**頭子。
暗地裡還有傳聞,這雷世鑫就是附近一帶的鹽梟頭子,路過或者本地的鹽梟在收購或者販賣sī鹽的時候,都需要向他繳納“保護費”。
“這次是我們大意了,以為附近沒人敢對我們動手,所以這趟出動並沒有警惕,只派了十個人前去而已,這才被雷世鑫有機可趁鹽給劫了去。剛剛逃回來一個受傷的兄弟,依他述說,雷世鑫這次足足出動了一百人,而且除了雷世鑫之外,旁邊似乎還另有著幾撥人,每一撥人都大概五六十人左右,由於樹木遮擋,並沒有看清具體人數。不過最後,這些人並沒有對他們動手,動手的只有雷世鑫。”潘曉繼續述說道。
周世龍點點頭。
進行販賣sī鹽的這批人,通通由**一一下發了附近有名的一些鹽梟頭目的畫像,這些人因此才認得偷襲他們的人事雷世鑫。
“傷亡如何?”周世龍又問道。
潘曉臉sè有些黯然的道:“十個兄弟最後只兩個逃了回來,其中一個受傷過重,以後是沒辦法在繼續從軍了。”
“嘿,死了八個,廢了一個。好,好得很啊。潘曉,這次是完全是你的失職!”周世龍突然厲聲喝道。
“卑職認罪,懇請大人責罰!”潘曉默然跪倒在了地上,磕頭不止。
“本官早有明言心謹慎,可你倒好,偏偏把本官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一吹而過。”周世龍恨鐵不成鋼,最後說道:“念你是初犯,這次就饒了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啊!”周世龍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