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吐了口唾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怎麼能憑一把槍就證明那些藍蛇是我做的?」
王鶯時:「那為什麼這裡會突然出現從沒見過的『藍蛇』?為什麼你莫名消失了兩個月?為什麼那些『藍蛇』只去『伊甸園』騷擾平民,卻從來沒有攻擊過你的住處?從『密林』往『伊甸園』人工修建的『蛇道』是怎麼回事?」
周士:「就憑這些,也沒辦法證明是我做的手腳。」
王鶯時:「你!」
「呵。」趙明明輕輕拍王鶯時的肩膀,「鶯鶯姐,稍安勿躁。」
「你說得對。」趙明明道,「可就算是『欲加之罪』,你能拿我們有什麼辦法?現在是末世,做事不用講證據。我想殺你就殺你,我相信,就已經夠了。」
她舉起了槍,「砰」一聲打在周士小。腿上。
「唔!」周士捂住腿,鮮血汩。汩地流出來,趙明明笑得殘忍:「疼嗎?這和你當初打我那一槍一樣疼。」
「接下來……」她將槍口對準了周士,「可惜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耗,不能再欣賞你的痛苦了。」
周士被幾個力量型女異能者死死壓住,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目眥欲裂地瞪著趙明明,即便再標榜「置之生死於度外」的人,到了生死關頭也是有求生欲的。
他終於放軟了身段,哀哀切切地祈求:「趙明明、明明,你看在我們曾經……」
然而,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事,趙明明更覺噁心,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啊啊啊啊啊!」一個女人不知從哪裡衝出來,撲向趙明明,她躲閃不及,子彈偏離了目標。
「怎麼是你?!」
這一幕來得太出乎預料,按住周士的異能者走了神,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周士忽然發難,逃離了桎梏。
然而,他到底是傷了腿,行動哪有一屋子的女性異能者們靈活?早有人封住了小木屋的門。
趙明明這次沒客氣,舉槍就射,瞄準了周士,可那「不速之客」,竟然再次撲向周士,用身體擋了子彈。
血迅速從胸口漫延,濕。了周身衣服,女人似乎想說什麼,可喉嚨被血堵住,只能發出「嗬嗬」的悶響,趙明明要補槍的動作頓住,王鶯時並沒阻止,抬手示意眾手下牢牢堵住大門。
趙明明眉頭皺得緊緊的:「怎麼會……」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士的原配妻子。
數月前,這女人因為丈夫的不忠,帶著自己的心腹,在「士城」內鬧起內訌,這才叫王鶯時和趙明明撿了漁翁之利,她還以為她早就和他分道揚鑣了。
顯然周士也沒想到關鍵時刻,會是糟糠之妻沖回來救了自己:「你怎麼跑回來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見嗎!」
女人吐出一口血,喉嚨總算能發出些些微的聲音:「你……跑!」
周士卻沒動:「你傻了嗎!聽到槍響反而往這兒跑!正常人不是該往反方向跑嗎!」
「……」女人目光迷離,漸漸沒了氣息。
周士吼得撕心裂肺:「誰要你救了!你不是說,恨透了我,恨不得把我一槍打死,為什麼還要救我啊啊啊!」
「你這黃臉婆,老子早就厭煩你了,都他媽臨了了,你還來給我填什麼賭?」他哭得涕淚聚下,臉上還沾著妻子的血,看起來格外可怖,「老子才不想欠你的人情。」
趙明明慢慢走到周士眼前,冷冷道:「現在後悔了?晚了。」
周士雙目赤紅:「都是你,是你這賤人!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騙取我的信任,我可沒有對不起你!」
趙明明蹲下。身,撫上週士的胡茬,「是啊,你對不起的是她。女人總是比男人更傻。」
周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