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身子什麼的他都可以忍受,但是不能忍受的那根輸尿管,簡直是逼瘋人的。
就算是男護理師來給他更換,他也覺得無法忍受。
連動也不能動,跟個廢人有什麼區別!
所以,別指望容臻少爺會有什麼好心情好脾氣了,病房裡每天都是氣氛緊張壓抑得很。
唯一一位不怕他發脾氣的大概只有花小姐了。
不管他怎麼罵,罵得多難聽,拿東西砸她,她不走就是不走,喂他吃東西,幫他擦身子,甚至在他要求將那根輸尿管拔了,要用尿壺,也只有花小姐敢給他用了。
這期間,花小姐也由一個看到他半裸體還會臉紅,到最後都能手腳利落地他褲子的厲害角色了。
一個月後,他恢復良好,成功拆掉腿上的石膏,可以出院回家修養。
他在醫院呆得快瘋了,當初怎麼會以為自己能在醫院呆到可以走路呢?
“我讓他們安排兩個看護跟你一起回家?”來幫他辦出院的岑致權看了一眼正在利落地收拾他的私人物品的花小姐。
“我不喜歡家裡有外人。”已經能坐起來的岑容臻不爽道。
“大哥,我照顧他就可以了。不用另外別人了。”已經收拾好東西的花蕾站起來自告奮勇道。
照顧了他一個月,他的脾氣她也摸了七分熟了,別看他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好說的樣子,其實脾氣壞透了,動不動就罵人,摔東西。
當然,這些,她都理所當然地認為是他忽然走不了路,天天只能呆在一張病床上悶出來的。
哪個生病的人會有好心情呢?
“花小姐,你臉皮倒是厚得不行。他什麼時候成了你大哥了?”
“不要叫我花小姐,叫我花蕾吧!”她自動將他最後一句話忽略了,最近就是岑大哥來看他最多了,而且對她也不錯,就算他們離婚了,她叫他一聲‘大哥’也不過份啊。
“我們沒這麼熟。”
“我們結過婚的。”
“已經離了。”
“可是我照顧你很熟了。”
“看護天天照顧我的話也熟。”
“可是你都不讓看護脫你的褲子。”花蕾說過才意識到岑致權還在一邊,正饒有興趣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她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花蕾,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好吧,你們慢慢討論,我去打個電話。”岑致權轉身離開病房。
看來,這是個好現像,容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那麼多話,當然除了談生意以外,大部分情況下,他是不在願意與女人談的。
更不要提現在跟一個女孩子逗嘴了。
不管他們之前為什麼結婚,又為什麼離婚,但是,命運既然又把他們扯在一起,那肯定有它的用意。
或許,花蕾最終還是有本事將他給掰直的。
“誰說我不要臉?”她忽然指著自己的臉蛋兒。“你覺得,我美不美?”
面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岑容臻愣了下。這是什麼詭異的問題?
要說美人,他岑容臻從小到大見識過的不知多少,但是能讓他記住的沒有,更不要提會在他心裡留下什麼印象了。
“差強人意。”他很想昧著良心說醜,膚色還不是大部分男人喜歡的凝膚玉脂,而是健康的蜜色。
但看著她期待的小臉,他不爽地發現自己竟狠不下這個心說她醜。
人家確實不醜嘛!
只是差強人意嗎?她嘟起嘴,忽而又站挺了身子,企圖讓小籠包看起來能雄偉些。“那,我身材好嗎?”
這下不只愣住,額下的黑線也落了下來。“普普通通。”
普普通通?明明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