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怡,好了沒有?”
許經年走過來輕喚一聲,裡面的人沒有回應,他走了進來,看到她手裡捏著那塊眼熟的手帕時,臉色有些尷尬,“怎麼了?”
這個東西,她是怎麼翻到的?他不是一直放在書架的盒子上嗎?跟那根雕像一樣,只是一個紀念品罷了,他不想讓她誤會,更不想讓她生氣。
“佳怡,這個也是跟雕像一樣的,沒有什麼特別意思……”他開口解釋,卻被她打斷了,“你知道我的英文名字嗎?”
他搖了搖頭,在公司,他一直都沒有用英文名字,他也不去追問這種小事。
“這個——”她指了指那個“JOJO”,“就是我的英文名字,而且,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這塊手帕可是我媽咪專門在國外為我定製的。”
所以,如果他沒有理解錯誤的話,這塊他收藏了二十多年的手帕的主人,其實是他的佳怡,那個沒有臉的雕像也是他的佳怡,那年的那個女孩,是他的佳怡。
原來,命中註定的緣分,竟來得這般的早!
早到,讓他根本沒有意識到。
而一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那個人,竟然是她!
他一下子無法言語,只能這麼傻傻地盯著她的臉看。
那時候,十一二歲的純嫩小少女與如今風情萬種的女人,兩張臉,慢慢地重合——
不要說許經年不可置信,連岑佳怡自己也不敢相信。
她當年真的有做過上次他所說的那件事嗎?為什麼她沒印象了?
真的是太長久了,久到她已經忽略這麼一件小事?
那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的認識竟然已經可能追到那麼久遠的時候,可他們在公司也有認識幾年了,竟然都只是僅僅知道對方的存在的程度而已。
原來,對的時間,對的人,才是真正的幸福。
一陣陣帶著匆忙意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彼此凝視的眼神,是她的手機響了。
她收回目光,拿出手機…
才聽了一句後,臉色驟變,“好,我馬上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許紀年臉色也是一緊,走過來握住她的肩膀。
“容臻哥發生車禍,正在準備手術——”
“我陪你過去。”
聞言,誰也沒有心情再來懷舊了,交待了二老一聲後便匆匆趕往醫院。
——
來到醫院時,岑致權與岑致宇已經趕到,都在手術室外面等著。
岑容臻父親與名義上母親都不在國內,他的生母前幾年離開父親去了香港,所以,如今能麼一時間趕來醫院的只有家裡這些兄弟姐妹了。
除了自家人之外,手術外面的地上,還蹲著一個衣物有些凌亂的女子,長髮披散在身後,臉埋在膝蓋裡低低地哭著。
這?
“佳怡,你過去安慰她一下。”岑致權面色冷峻地開口道。
“她是前任嫂子花小姐?”
岑致權點了點頭。
雖然很好奇為什麼她會忽然在這裡哭成這樣,但她還是依言走了過去,蹲下來,伸手撫上她的肩膀。
“別哭了,容臻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們已經離婚,再叫一聲‘嫂子’也不合適,但是叫‘花小姐’好像又太陌生了,最後,她乾脆什麼也沒叫。
其實,他們結婚三年,但是結婚之後她便一直住在澳洲,與家裡的人都不怎麼親自,她也幾乎沒參與家裡任何的聚會,若不是當年有個公開的婚禮,誰也不知道容臻哥與她真的結婚了。
只是,只一場來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婚姻,結束得一樣的莫名其妙。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年花小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