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繞彎子,直接跟領導說明了來意。
領導聽到江義正這個名字,臉色明顯變了。
他說:“我也是後來調過來的,對以前的事兒不清楚。不過,江副隊他兒子現在也在我們這邊,你昨天應該見過了。”
沈瑩不確定地問:“是江岸?”
領導說:“沒錯,就是他。挺精幹一個小夥子。”
沈瑩:“……”
很多人說世界那麼大,但沈瑩這會兒只想感嘆:世界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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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瑩回到臺裡之後,接到了徐民成的電話。
徐民成問:“在幹什麼?”
沈瑩說:“剛從派出所回來,頭疼。”
想起來採訪的事兒,沈瑩就煩得不行,忍不住就跟徐民成抱怨了。
徐民成問:“怎麼了?”
沈瑩說:“你昨天跟我說的那個想法,晚上我回去查了。真的有這樣的人,不過已經退下來了。今天我去派出所問了,但是那邊的領導好像不太願意提這事兒。現在有點兒不好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民成說:“今天下班我去接你。”
沈瑩說:“嗯。好。”
徐民成又說:“工作的事情,我幫不了你。暫時別想了。你們臺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沈瑩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徐民成問:“嗯?”
沈瑩說:“那個染了艾滋病的人,是我前男友的爸爸。”
徐民成說:“呵呵。那你還愁什麼?”
沈瑩聽徐民成的語氣有點兒不對了,趕緊給他解釋:“我也是剛知道的……而且我沒去找他,也沒想去找他。”
徐民成說:“晚上見面說吧。”
沈瑩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徐民成。”
徐民成:“嗯?”
沈瑩問:“你,你沒生氣吧?”
徐民成說:“沒。下班接你。別亂想。”
沈瑩說:“嗯……知道了。那我掛電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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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瑩一個下午都在為了這件事情發愁,愁著愁著也就下班了。
下班時間一到,沈瑩就收拾東西出去了。
徐民成就在公交站牌那兒等她,沈瑩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
沈瑩說:“哎,累死我了。一個下午,頭都要炸了。”
徐民成淡笑了一下,“別想了。實在不行就去找你前男友。分了應該也能當朋友。”
沈瑩捶了一下徐民成的肩膀,“我不是那樣的人。分了就是分了,當朋友啥的太虛偽了。而且我也沒想過能再碰見他。”
徐民成說:“你都能遇到我,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
沈瑩正準備反駁徐民成的時候,邵應曦過來了。
邵應曦今天沒開車,所以過來等公交了。
誰知道一過來就看到沈瑩和徐民成站在一起,還那麼親密。
邵應曦本來想裝沒看見,可視線正好和沈瑩的對到了一塊兒。
這種時候,想不說話也不行。
看到邵應曦,沈瑩鬆開了徐民成的手。
邵應曦走上去,看了徐民成一眼,又看沈瑩:“和朋友玩兒?”
沈瑩說:“嗯。有點事兒。”
邵應曦問:“你這朋友還沒回去啊?”
沈瑩說:“他不回去了。留這兒了。”
邵應曦點頭,“是,留在這兒治療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公交車來了,徐民成拉著沈瑩上了車。
徐民成用得力氣很大,沈瑩基本上是被拽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