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是他想動手打我,結果自己沒站穩,磕在病床旁邊的櫃子角上。”
姜魚又無奈地嘆了嘆氣,“只是一個小口子,本來貼個創可貼就行了,他非讓護士給腦袋纏成木乃伊。”
當時的場景,惹得其他病房的人都來圍觀。
姜勇說自己撞壞腦子,喪失了勞動力,硬讓姜魚賠錢。
總之,他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唔,腦袋好痛!”
姜勇此時開始飆演技,捂著頭,搖晃兩下,又用雙拳捶打著,“這是內傷,我這輩子都完了!”
中年警察見狀,連忙阻止他的過激行為。
“放開我!”他掙脫警察的控制,作勢就要往身後的牆上撞。
警察卡住他的後頸脖,一套行雲流水的擒拿術,兩三下就將人制服。
“我沒犯法,你憑什麼打我?”
姜勇渾身扭動得像條蛆,奈何警察叔叔秉公辦事,“派出所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你再繼續鬧事,直接關進拘留所。”
哦豁,撒潑不成,喜提銀手銬一副。
見姜勇被拷起來,杜娟慌里慌張地衝過去,“警察同志,我老公真的沒打我,是我自己摔傷的。你們不要抓他。如果要去坐牢,就讓我去吧!”
姜魚忍不住跟系統吐槽: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杜娟曾經被拐賣到光棍村,被關了好幾年,是姜勇把她救出來的。只不過救她,是為了把她賣到更窮的地方。可惜賣之前,她懷孕了。於是,兩人結了婚。】
姜魚蹙了一下眉。
這算什麼?孽緣情深?
不理解,不贊同,更加不同情。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最後把生活過得一團糟,有時候真的是“性格決定命運”。
剛才嚷著也要做傷情檢查的男人,此刻卻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地坐在板凳上。
“小魚,我們不鬧了,一起回家好不好?”
杜娟一臉乞求地望著姜魚。
姜魚眼神涼薄,“到底是誰把事情搞大,說要我賠醫藥費,不給錢就把我關起來的?”
“唉,你爸跟你開玩笑的,怎麼能當真呢?”
杜娟勸和的話,絲毫沒有得到姜魚的認同。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姜勇倒是先站起身來。
砰的一聲,狠狠捶了捶桌子。
“我是她爸,錢不給我花,難道拿去養小白臉?他媽……”
髒話沒說完,他人就被警察叔叔給摁了回去。
對上警察正義凜然的眼神,姜勇的話鋒一轉,“哦……她媽媽的錢給我花。”
“所以,我媽是在花錢養小白臉嗎?”
姜魚的話音剛落,做筆錄的女警忍不住噗嗤一笑。
中年警察壓著嘴角,顯然也在拼命忍笑。
姜勇氣得咬緊了牙關,心想著現在不能動手,回去再好好收拾姜魚。
折騰半天,經過了警察一番嚴厲的教育,終於讓姜勇寫了一份懺悔書,最後簽字畫押才放了人。
派出所對面,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豪車。
樹影斑駁下的光,零星鋪陳在低調奢華的車身上。
秦晉掛了電話,轉頭對坐在後座的男人說道:“傅總,魏所長說案子已經解決好,五分鐘後,人就能出來了。”
傅沉舟垂眸瀏覽著檔案,頭都沒抬一下。
隔了半分鐘,才抬手揉了揉眉心。
透過車窗玻璃,他輕抿薄唇,擰了擰眉,下顎微微收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擱在膝上的檔案。
順著他的視線,秦晉也看到了那個顯眼的少年。
“傅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