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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裡面燈光明亮,她也差點沒認出這幫人,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全身傷痕累累,沒有一個人是不掛彩的,尤其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矮個子,白筱一眼就認出,正是昨天拿刀捅梁惠珍的‘狗子’。
狗子是受傷最嚴重的,鼻青臉腫,白筱注意到,他的右手用繃帶纏著,像是斷了一截。
白筱望著這群人,尤其是在看過他們這副樣子後,胸口泛悶,忍不住地反胃噁心。
“他們怎麼會傷成這副樣子?”白筱捂著自己的心口,問旁邊的警察。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接到群眾報案,立刻趕到現場,他們已經這副德行地躺在地上。”
警察沒說的是,他懷疑是混混鬥毆,雖然是首都城,但也不是真的一派太平,但以往這種打鬧,都是這些混混內部自己解決了,很少會這麼鬧到派出所。
離開辨認室,白筱忍不住問帶她來的警察:“這幫人,會判多少年?”
“這個得看性質,不過都是八年起判,如有傷害人命等情節惡劣的,處無期徒刑直至死刑的都有。”
白筱想到了徐蓁寧,這群歹徒,都是受人指使的。
“徐蓁寧?你放心吧,這號人昨天就已經被我們警方控制起來了。”
見白筱似乎有疑問,警察好心解釋:“她呀,不僅僅是這起綁架案的主謀,還涉嫌敲詐勒索,還有故意殺人這一條,也夠她後半輩子喝一壺的。”
“故意殺人?”
“我們昨天接到報案,也是我們這個區負責的,要不是那起案件,我們也不會知道她還是綁架案的主謀。”
白筱想到鬱紹庭左手臂的傷口,追問:“她傷到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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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瑞玲在所長辦公室跟所長聊天,白筱是那名警察領著進來的。
“指認好了?”徐瑞玲起身,走過來,拉著白筱的手,怕她又嚇到了。
白筱點頭,扯了下唇角:“確實是他們,沒有錯。”
所長表情嚴肅,在一旁說道:“你放心吧,這起案子上頭也交代了,移交公安局後一定會嚴肅處理。”
……
簽完字,從派出所出來,徐瑞玲手機響了,她讓白筱等會兒,自己走到角落去接聽:“喂——”
夕陽西下,白筱望著那一抹紅霞,映染了天際的色彩。
當警察說出‘鬱紹庭’三個字,她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因為在她心底,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答案。
——在昨天的醫院,看到鬱紹庭褪下襯衫,露出那道血淋淋傷口的時候。
同為女人,白筱大概能猜到徐蓁寧的心思,在徐蓁寧握有這些音訊後,又怎麼會不給她念念不忘的男人聽,藉此來要挾他,但徐蓁寧可能沒料到,自己會一下子栽在鬱紹庭的手裡。
或許,徐蓁寧也低估了鬱紹庭的心狠,不單單是對她的心狠,還有對自己的。
不管警方是怎麼想的,最起碼,白筱不認為徐蓁寧會傷得了鬱紹庭。但有些事,確實需要就此做一個了結。
徐蓁寧,白筱默唸這個名字,這次,不會再像豐城那回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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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白筱去了徐宏陽的病房。
老爺子正站在窗邊,給一盤新送來的吊蘭澆水,精神不錯,看到她,視線落在她脖子的紗布上。
白筱抬手,摸了下那塊紗布,傷口還是有點刺痛。
“你公公剛走。”徐宏陽住的是高階病房,他放下水壺,擦了擦手,在沙發坐下。
白筱沒有碰到鬱戰明,她走到茶几邊,開門見山:“我剛才去派出所,指認了昨天的那群歹徒。”
徐宏陽抬頭,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