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在看她。蟑螂耶!有沒有搞錯?這是一個奪去她貞操的男人該有的表情嗎?
死命地、狠狠的瞪著他,龐大的怒氣在她胸腹間燃燒。“你沒有話要說嗎?”硬磨出齒縫的聲音,因壓抑而變調。
要嘛就把她丟著,五年不見,突然又叫人把她綁了來,莫名其妙地用強硬的手段佔有她,這是什麼道理?他眼中還有“人權”這兩個字嗎?
“既然醒了,就起來把衣服穿上,我叫人送你回家。”他冷淡地開口,也不避諱,就這樣光溜溜地站起來,下床走到衣櫃旁,開啟櫃子,隨手找了件襯衫穿上。
末央一雙燃著熊熊烈火的美目瞬也不瞬地盯著賣肉男的身體瞧,他既然不值得害羞,她有什麼好介意的,觀察得光明正大。
很好!發達的胸肌、鍛鍊有素的六塊腹肌,下連著結實窄瘦的臀部、兩條肌肉糾結的長腿像是銅澆鐵鑄般挺立,蔣森嚴有副上等的好身材,但他的智商恐怕就……果然,四肢發達的人,頭腦就會“十分”簡單。
她冷冷一笑,不放棄揶揄他的好機會。“請問閣下,地上那一堆碎布還能夠稱做‘衣服’嗎?我個人以為它已經喪失了遮身避體的功用,不知蔣先生贊成否?”
咳!他嗆咳一聲,雖不想承認,但那確實是他乾的好事。好吧!勇於認錯才是男子漢的作為,他再次開啟衣櫃,抽出一件襯衫丟給她。
“穿好衣服,回家去。”
他只會說這一句嗎?末央輕撇嘴角,接過衣服,也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換穿起來。
穿著不合身的衣物下得床來,她故意將棉被整個掀開來,露出榻上斑斑血跡。
“我以為我有資格得到一個解釋。”
“沒有。”他惱怒地瞪著那一團血,如果他是女人,那上面貞潔的證據有一半會是他的,她想要什麼?他同她一樣是處子之身、同樣是受傷者,他才恨呢!最不想傳宗接代、最潔身自愛的人是他耶!而且……
抽抽還有點刺麻的嘴角、眼眶酸痠疼的,腳不知道為什麼,竟其名其炒地發顫,胸膛、腹部有些痛?奇怪!書上不是寫第—次只有女人會痛嗎?怎麼他也跟著人家痛起來了。
那當然是未央的傑作嘍,她老爹的功夫這麼夠勁,連檜木大門都砸得爛,人體……呃!受點傷是在所難免的。
看著他抽動嘴角的狼狽樣,未央忍不住低下頭竊笑不已,活該!誰教他要用暴力。但一頓打,不代表她就此對他的“獸行”一筆勾消,她堅持要得到應有的尊重與禮貌。
“你無緣無故教人迷昏我,把我綁到這裡……”尋視周圍的環境,紅色的燈、紅色的被、紅色的床……一間佈置的好像公娼館的房間,蔣森嚴的品味真教人不敢領教。“卻沒有解釋,你是欺我無權無勢?還是年幼無知?”
她輕蔑的眼神教他難堪到極點,老傢伙的腦筋真是病了,把他的房間弄成這樣,存心氣死他不成。
但辯解不是蔣森嚴做的事,他從來不向人解釋自己的行為,笑罵由人,他照樣我行我素,旁人以為他冷酷,其實他只是不擅、不想、不好意思解釋,以前如此,現在依然故我。
“我會叫左輔送你回家,從此刻起,你要小心注意自己的月事,也許你已經懷了孕。”冷冷地說完,他不再理她,逕自出外交辦事情去了。
誇張、好笑的洞房裡獨留末央恨得咬碎銀牙,懷孕?這就是他綁架她的目的——為了要一個孩子?
那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對她投資五年,原來只是在培養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好樣的——蔣森嚴!一抹冷笑在她嘴角浮起,自大的男人大概還不知道,現在有一種藥叫“事後避孕丸”吧。
他想要孩子?哼!等到萬年冰河融化、地球毀滅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