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愛護,可這種愛護是建立在她是一名出色的軍人、軍械師、準兒媳上的。至於後來在她嫁給聞人夜寒後,他仍舊愛護她,甚至程度更深的緣故,她倒是不清楚,就是這樣的不清楚,反倒讓她有些不安,就好像是偷竊來的,總是覺得名不正言不順。
現在,她就在一個羅曼諾夫懷裡感到了這種令人渾身一輕的滋味,好像預見到了多年後徹底整垮沙皇的那種卸掉仇恨的感覺,那樣神奇和不真實。
“記住,狄安娜·羅曼諾夫只有兩個義務,不忤逆我,和過得高興。”這句話有些煽情,可羅曼諾夫的眼神卻很認真嚴肅,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說:“至於保護你的性命,維護羅曼諾夫家族的榮光,貴族之間的交際周旋,都不需要你操心,所以,成熟對你來說沒有必要,你只要順其自然就好。”
君卿聽了,心裡卻只是愈加發冷,她想到的是,此時這樣疼愛著自己的男人知道了她來到他身邊,不過是卑鄙地想偷走他的東西,到那時他們之間會是怎樣的結局?
她抬頭看著也看著她的男人,側身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胸口,他的胸肌本能地緊繃起來,好像蓄勢待發的雄獅,可不一會兒,他的身體就微微放鬆了下來,似乎是卸去了警戒。她悶在他懷裡,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背脊上輕輕拍撫,聽著他要求:“別在為那些無聊的事亂想了,嗯?”
“嗯。”她乖巧地答應。
羅曼諾夫悄然鬆了口氣,終於哄好了。到這時他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以為以自己的個性,就算喜歡上一個人,也不可能這樣在乎她,竟在乎到了她皺皺眉都覺得不滿,想立馬將那個讓她不滿的人給撕碎的地步。這真是不對勁,還有些瘋狂,他雖然不討厭,卻也不喜歡,總覺得很麻煩。他並沒有發現,哪怕麻煩,他也有些享受其中的感覺。
羅曼諾夫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好孩子不應該太晚睡覺。他覺得今天這孩子一定大受打擊,需要再好好安慰,於是將君卿縮成的一團給抱了起來安置在雙腿上,拉過被子蓋好,在她疑惑的大眼睛中命令道:“睡覺。”
“……”君卿很想說,她知道這時太晚了需要睡覺了,可讓她就這麼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頭睡覺,她真是有些扛不住,哪怕這個已經三十五歲的老男人是把她當作小孩看待的,她也還是覺得變扭!
羅曼諾夫一把抓住她要掙扎著離開的手臂,扣住她的細腰,沉聲道:“我剛剛說過什麼?不許忤逆我,現在,睡覺,如果你不想我追究你過了十點還不睡覺的話。”
君卿瞪著這個比聞人夜寒霸道一百倍的男人,半響敗下陣來,暗暗罵了句禽獸後就閉上了眼睛。識時務者為俊傑,對這個實力彪悍,手段強硬的禽獸,她暫時還骨氣不起來。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她胸部都被這魂淡看過了,還怕在他身上睡覺嗎?
其實她之所以能對羅曼諾夫的摟抱這麼淡定,全賴上次他給她換藥洗澡時那不動如山的姿態。那冷淡的眼神,粗魯的動作,嫌棄的皺眉,根本就是在說“一小蘿蔔頭,他是完全沒性趣”,於是在她心裡,這男人已經不能用男人來看待,用叔叔伯伯之類的身份還差不多。也因此,哪怕這男人早上勃起的次數頻繁了點她也沒怎麼在意,權當是這傢伙多年不碰女人所以慾求不滿造成的。
皇后的茶會當然是極為隆重的,更何況還是一年一度的稀有。照理來說,參加這種茶會,君卿當然是要盛裝打扮,最好既性感又嫵媚,力求吸引來赴宴的貴族少年們,可管家在準備君卿的禮服時,卻是這樣不滿意那也不滿意,這件太豔了,那件領口太低。選來選去就是不滿意,要求設計師重新設計一套,標準是——保守、保守、再保守。
羅曼諾夫家族的禮服設計師覺得非常鬱悶。他好不容易有機會給那位尊貴的女性設計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