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祖父的悉心栽培時,她就想象過自己會以怎樣令人羨慕的身份和地位踏入此間。她本該像聞人夜寒一樣,被父親親自領著走進軍部大樓,接受萬眾矚目。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三三兩兩的人們站在樓道里或坐在辦公室裡,朝著她看了一眼又一眼,交頭接耳露出各不相同的目光。
聞人夜寒快步追了上來,牽住了她的左手,在她抬頭的一瞬間及時露出一個英俊極了的笑容。她跟著微微一笑。
一樓是沒有智慧防禦系統的,兩邊的辦公室都裝著微暗的玻璃牆,君卿只要一側頭就能看到自己的模樣,一身白色軍裝,隨著行走而甩動的長髮,與父母並不太相似的容顏。
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穿上代表空軍的白色軍裝,但她早已對此想象過千百遍。她本就是空軍世家出身,從小的夢想雖然只是研究自己喜歡的機械,但也十分明白軍部將是她的最終歸宿,祖父曾經不止一遍地告訴自己,淳于家的未來將交到她手裡。她想,或許這就是大伯痛恨自己和父親的原因之一吧。
和聞人夜寒、齊放等人進入軍部時不同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君卿並沒有致力於和軍部眾人的周旋,反而直接將目光定位在了空軍部隊中。她需要一支軍隊,一支不成熟的,嶄新的,充滿朝氣且臣服於她的軍隊。
縱然她擁有私人軍隊,但那些士兵都只是她的私軍,並不是空軍士兵這樣的正統出身,或許戰鬥力極強,可搬不上臺面,無法在第一時間作為支援她上位的籌碼。
她在周達的幫助下很快就尋到了一批人,只有五十個士兵,但他們每一個的背景都很明朗,他們的能力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卻是最乾淨的,這乾淨當然不是指心靈,而是說他們入伍時間非常短,還來不及和任何勢力搭上關係,是培養他們忠誠度最好的時候。
這支隊伍暫時組成了一個普通等級的小隊,由君卿親自制定訓練計劃並訓練他們,跟著她轉入了空軍的秦青負責協助監督訓練。
京城的冬天似乎還很漫長,山頭的迎春花遲遲未開,君卿卻已經以休假探親為由買了去往荷蘭的機票,實際卻是登上了去往馬來西亞的飛機,隨行跟著太子爺一枚。
她是去參加馬來西亞的春季雨林賽,由於她是去年冠軍,所以直接進入決賽,在經過激烈的角逐後,君卿毫無疑問地穩坐了第一名。只是這一回落後於她的第二名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俄羅斯人,並且只差五米就能追趕上她,這讓她很詫異,雖然她的確有大半年沒有和人賽過車,技術有些生疏,但要做到追趕她只剩五米的程度,還是需要大本事的。
頒獎時君卿特地扭頭看了那人一眼,很精瘦的一個男人,和自己一樣沒有摘下頭盔,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嗨!”第二名見君卿看他,便舉手搖了搖打招呼,似乎是個比較外向的人,他自來熟地伸出手,用英文道:“我叫亞歷山大!”
鴨梨山大……君卿嘴角微微一抽,伸出手握了握,道:“我叫艾瑞爾。”
“我知道你!你可是我追趕的物件!”亞歷山大輕快道:“你一定不認識我,我這兩年都沒有參賽,因為我一直在訓練車技,就想等著這一次雨林賽中打敗你,不過可惜還是敗給你了。”
君卿沉默地點了點頭,見他攤了攤手,就覺得這個動作配上他的墨綠色頭盔很搞笑,這人並沒有輸掉比賽的不滿,只有一種盡興後的鬱悶,這是個真的喜愛賽車的傢伙。她微微勾唇,開口道:“我聽說冬天時俄羅斯的聖彼得堡會有冰雪賽,你參加過嗎?”
“那個啊,參加過一回,車手都不怎麼樣,一個個都喜歡用鐵鏈把車輪胎給包好了才敢上車道,沒意思。不過如果你肯來的話,我就再去參加一次,這次肯定能贏過你!”亞歷山大說。
“那或許,我們今年可以試一試不綁鐵鏈的。”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