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放,你發燒了?”君卿抬手摸了摸被親過的鬢角,有些不明所以。
齊放回過神,猥瑣一笑,雙手從她肩膀滑下扣住她的小蠻腰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拉,壞笑著說:“不,我發騷。”
“……”
不到兩秒,花園裡傳來一聲慘叫,目擊者稱當時的情況很慘烈。
正廳裡外都有不少人站著坐著,君卿掃了眼,都是齊家子弟,包括旁系,那些齊家旁系的掌舵人倒是一個沒見著。
蘇伯就站在門前的槐樹下,他遙望著什麼,見到君卿就立刻迎了上去。
“君小姐,老爺在書房等你呢。”蘇伯說:“不過小姐仔細著點兒,老爺似乎心情不怎麼好。”
君卿心裡咯噔一聲,心想不會是這次任務的事吧,她早就覺得聞人皓的那批軍火有些怪異,接手時竟然不開箱檢查,明知北朝鮮李家和她之間有過節還親自指派她去以至於耽誤了行程……如果說這件事情是一環扣一環設計好的話,那麼聞人皓的最終目的是借她的手來使用特權避免開箱檢查,大家也就想不到這是聞人皓他自己的意思了。而那批軍火,就只會是普通的軍火。
蘇伯見她臉色不怎麼好,便有些心疼,這個孩子是孤兒,以一個孤兒的身份在軍隊裡摸爬滾打,可想而知有多辛苦,好在老爺器重她,才沒讓她多受苦。這孩子不是頂善良的人,可只要別人對她一分好,她就會還人家十分好,這樣玲瓏剔透招人疼的孩子,若是也有個完整的家,她的親人一定會寶貝得不得了吧。
“小姐別擔心,我想老爺是被旁系那些人給煩的,所以才心情不好。老爺平日最疼的就是你,等下你小心著點,定不會把火氣撒你身上的。”蘇伯說了一番話,想讓她放寬心。
君卿聽了,雖然沒真的安心,但也朝著蘇伯笑了笑,“嗯,謝謝蘇伯,我知道了。”
等君卿進去後,齊放就酸溜溜地嘀咕:“也不見你對我笑得這麼燦爛。”
“哈哈,五少爺莫要吃老奴的醋啊。”蘇伯笑得一張褶子臉開了花兒,讓齊放更加羨慕嫉妒恨起來。
熟門熟路地來到書房前,左邊的衛兵卻告訴君卿齊天毓不在書房裡,他在偏廳會客。君卿想了想,就準備站在門口等著他回來。
不多時,腳步聲就近了,不過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君卿抬頭看去,在看到齊天毓身邊的人時,卻覺得氣血上湧,頭腦發脹,她根本阻止不了自己的怒急攻心,差點沒能控制住雙手,就要拔槍射殺了對方!
君卿!冷靜!給我冷靜!這時殺了他,你就前功盡棄了!你要的不止是他的命!給我冷靜!
君卿雙手背在身後,捏緊了拳頭,卻不敢讓指甲深嵌到掌心,怕被人聞到血腥味,她自己緊緊地蜷曲著四指,幾乎要把手骨都捏得繃斷!她咬著牙關,卻覺得仍然不夠制止心中狂嘯的殺意,心一橫,她便咬住了口腔裡的軟肉。
疼,很疼。那肉幾乎被她咬下了大半,她不用檢查就知道,口腔裡一定已經血肉模糊,但沒關係,只要能清醒過來,冷靜下來,就什麼都沒關係!
走在齊天毓身邊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軍裝的中年男人,他的五官依然俊朗,留著黑色的短髮,神色上看起來挺有自信,就好像做成了一筆大買賣。他的左腿有些跛,走路並不自然。
對親弟下殺手的畜生!害老父昏迷不醒的禽獸!勾結外人出賣家族機密的廢物!這才是真正喪心病狂的人!不!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親人甚至是父親都能為了利益去謀害,那他就已經不是人了!
淳于少成,十五年前我就說過,我會殺了你,所以放心,你的性命我早晚會來收割。
是的,這個人姓淳于,就是君卿的大伯。
淳于家是標準的軍門世家,在空軍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