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軍陸戰隊死傷很多,儘管他們承受著美國曆史上有史以來,最高的傷亡數字,但是士氣依然高漲。
在他們從日軍手中搶來的山洞內和掩體外,到處都貼有恢德的標語:
湯灣山不動產公司
海景秀麗! 涼爽宜人!
每夜免費看煙火!
聘炊事員啟事
市本客樣
新任董事會經營
不日開張招待美軍我們希望
注意:本掩體為私人財產,並非聯邦房建局資助建成。本掩體並非為舒適而是為爭速度而建。
對於這些每時每刻都承受著身邊的戰友死去的海軍陸戰隊員而言,或許這是他們在這座已經徹底被炮彈從變為荒漠的島嶼上唯一能找到的樂趣了。
該髏的標語可以讓人會心的一笑,但是接著,他們還是需要面對現實,面對死亡!
身負重傷的亞瑟拉癱到在克羅傑中尉屍體旁邊的地上,子彈打穿他的左肩和腋窩後,左腿被子彈打碎了,子彈從他的足踝上方打進,從後方鑽了出來,身上的傷口不停的湧著血,費勁力氣包紮好傷口後。
一發照明彈打來了,漆黑一團的夜幕被照明燈的光亮撕破了,亞瑟放眼朝四周看去,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是紅色的,他抬頭朝左邊看去,看到了炮伯的腦袋,他的身子不知被炸到了什麼地方,朝右看去,看到了霍華德,他似乎沒受什麼傷,但卻一動不動的,似乎已經死了。
然而對於他來說,他的的苦難才剛剛開始。就在日軍挫敗了他們的夜間的突襲後,一隊日軍如魔鬼一般的。從他下方鑽了出來,那些日本人似乎是突然從地下鑽出一樣,下一刻,在惡的周圍到處都是敵人,有三四分鐘,至少有兩三百個日本兵在他的周圍走來走去,可對於他來說,這三四分鐘似乎足有三四個鐘頭之久。
那些猛然間從地下穿出的日本兵,一邊走一邊用步槍上的刺刀刺殺著傷員,他們或哈哈大笑,或咯咯傻笑,伴著笑聲,亞瑟聽到刺耳的尖叫聲,那是被他們用刺刀殺死的傷員。癱倒在中中尉的身旁的他知道如果他們看到自己仍然活著,他們準會用刺刀捅死自己。
當他們越走越近時,亞瑟便開始裝死了,他睜著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星空。在見到過太多的死人之後,他知道死人的眼睛是睜著的。過了一會兒一個日本兵走了過來,朝地上的屍體看看,然後踢他一腳,雖然很痛,但他還是順勢翻過身去臉朝地面。
“上帝保估!”
對方只是踢一腳,讓亞瑟在心下祈禱著,他猜這個日本兵一定以為他死了。他的嘴巴、胳膊和雙腿都流著血。那個日本兵彎下采,然後摘走了亞瑟的手錶並拿走點四五口徑手槍後就走開了。
下一刻,亞瑟看那些日本兵拿走了戰場上所有遺留的武器,甚至還蒐集著屍體上的彈藥,然後就離開了,又回到他們原來的地方,至於是什麼地方,他覺得應該是山體之冉的地道。
“他們肯定沒有彈藥了!”
在日本兵離開兵,想到那些日本兵到處蒐集彈藥,亞瑟隱約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情報,也許這個情報將有助於陸戰隊贏得這場戰爭。
“一定要回去!”
原本消失的氣力又一次回到了亞瑟的身上,他開始朝著山腰蠕動著身子,以便回到自己人的陣地上,每一移動一下,都異常的困難而且伴著劇痛,但他仍然的不停的朝下蠕動著,手腳並用的爬著。
第二天,三月五日
競賽到數第二天!
幾乎是在太陽未升起時,已經佔據山腰位置的海軍陸戰隊重新對已經轟得面目全非的湯灣山展開進攻,不顧敵人的集中火力,沿陡峭的山坡緩緩而上,今天他們在出發時得到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