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鞭打致死者,更是不計其數。”
提起南洋華僑的處境,李陽前語氣顯得有些沉重,沉重中又帶著一絲無奈。在西北的政府官員之中恐怕沒有本就是荷印華僑的李陽前,更瞭解荷印華僑的現況,身為聯合議會僑務委員會主席的的李陽前一直都在呼籲的西北介入南洋,透過談判、威懾總之一切外交手段切實改變南洋華,尤其是荷印華僑的地位以及現況。
“先生,國人常道荷印華人皆商,可誰知道其中無奈,早在一百多年前,荷印當局就立法禁止華僑擁有土地,迫使許多原來務農的貧苦華棄農轉商,甚至來還額外立法規定華僑只能以二盤商或三盤商的身份從事貿易活動,將華商限制為當地歐洲大商人與印尼人之間的中介商。可即使如此尚覺不足,對經商的華僑,又課以各種苛捐雜稅。在各種稅率之中,華人要特別加重。在荷印西人一張書檯每年只課三元的傢俬稅,中國人非倍至六元不可;西人一間很舒服的洋房子,每年課十元至十五元的屋頂稅便了,中國人一間老舊的殘屋,非課五十元至一百元不可。而且華人開設商店,經營業務,不必有違犯法律之證據,駐在官得任意命令拆毀或停止。華的居住通行及僑商的經濟活動則受到嚴格的限制:華人居留地以十里為範圍,不得出其圈限外,或與荷人及土人同居處,華人慾之何處,必須請給旅券,至其目的地,限二十四小時內報告地正,否則有罪。華人來往本島貿易,必領路票,使費之外,仍繳印花銀若干;到一處又須掛號,再繳銀若干。如一日到三五處,則到處亦須三五次。
掛漏查出則重罰。”
沉聲講述這一切時,年過五旬的李陽前雙眼微閉,滿面皆無奈之色,這一切的不平等李陽前都都曾親身經歷,每念及華僑在荷印遭受的不公,憤怒似乎已經平息,剩下只有百年來的無奈與酸楚。
“先生,我們的艦隊或許可以的威懾土著人再不敢襲華人,五年前的泗水事件處理意見實際上根本就是一紙空文!就在三年前,在本邦裁判所,法官尚喝令我等蹲下,不準坐下或站立,而且沒有上訴的權利。如果要改善荷印華人現狀,僅只依靠一次炮擊或是海軍陸戰隊登陸泗水所不能解決的,我們必須要同荷印當局就華人地位展開全面談判,從根本上解決的荷印當局對待華僑的態度!”
提及曾受的屈辱李陽前顯得有些的激動,以至於最後幾乎是吼出聲來。
會議室內的楊永泰、蔡鍔等人聽著李陽前的講述時,大都是面帶怒色,儘管知道華僑在海外的地位不高,但對這些大都是一無所知。
“對南洋、對荷印,您比公署中的任何人都更為的瞭解,如果讓您去與荷蘭人交涉,您準備從那幾點著手?”
司馬直視著滿面悲憤之色的李陽前,之所以決定動員海軍全部力量南進,司馬的本意並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威懾,同時鍛鍊一下的艦隊的遠洋應急能力。此時在南洋開展行動,只怕是無心也無力。
“第一解決契約勞工問題,廢除契約勞工制。第二廢除全部歧視、限制華僑法案,第三僑社自治權、教育權、自由移民權!這些必須要以法案的形式公佈!而不是口頭的承諾或是善後條款!”
荷蘭王國東印度總督官署在巴達維亞中心大街的盡頭。它的前院圍上很漂亮的欄杆,門前有衛兵守著。這座建於18世紀初的總督府是用石塊築成,外表壯麗堂皇,四層樓高,中央是個大圓屋頂,配上一個小尖塔。中央大廈的左右兩翼規模也大,四周都有圍廊。有一隊兵經常駐守,士兵主要是土著人,指揮官是歐洲人。
歐洲指揮官服裝和配備比較馬來士兵雖好得多,但是面色是這樣的憔悴蒼白,體態是這樣的羸弱,不像能勝任軍職或其他職務的樣子。東南亞的熱帶環境並不是所有歐洲人都能適應,而此時總督府的安全卻是由這些面色慘白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