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看到無數的生靈在生死之間苦苦掙扎，為了生存，為了力量，不惜不擇手段，人性的貪婪與慾望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個世界所吸引，定格在了那裡。
那是一個正處於毀滅邊緣的世界，天穹之上，一道道裂痕如猙獰的傷疤，肆意蔓延；大地劇烈顫抖，崩裂成無數的碎片，發出沉悶的轟鳴。
無數的生靈在這場災難中痛苦地哀嚎，聲音響徹整個世界，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在這片廢墟之中，牧凡看到一個小女孩，正跪在地上，緊緊地抱著已經死去的母親，放聲痛哭。她的哭聲，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刃，刺痛了牧凡的心。
這一幕，如同一把鑰匙，開啟了牧凡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
曾幾何時，他也如這個小女孩一般，是一個無助的少年。
看著自己的妹妹小小被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
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對力量的渴望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的心中迅速蔓延。
而如今，他已然站在了力量的巔峰，成為了這片混沌虛空的主宰。
牧凡緩緩抬起手，輕輕一揮，那蘊含著無盡力量的手掌劃過虛空，彷彿一道金色的閃電。
剎那間，那個即將毀滅的世界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籠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破碎的天穹迅速癒合，裂痕消失得無影無蹤；崩裂的大地重新合攏，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死去的人們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充滿了驚訝與喜悅。
小女孩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母親竟然活了過來，她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緊緊地抱住了母親，彷彿抱住了整個世界。
“謝謝您，神明大人！”小女孩滿含感激，朝著虛空虔誠地跪拜。她的聲音清脆而稚嫩，在這片重新恢復生機的世界中迴盪。
牧凡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忖。
神明？不，我早已超越了神明的範疇。
我是混沌之主，是這一紀元最為強大的存在，掌控著世界的生滅，主宰著萬物的命運。
但這份力量，真的就是終點嗎？
牧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永不停息；也能真切地體會到自己對法則的絕對掌控，彷彿自己就是法則的化身，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在這份強大的力量之外，他似乎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了一種更為神秘、更為強大的存在，那是一種超越了他目前認知的力量，彷彿來自宇宙的深處，散發著無盡的誘惑。
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混沌虛空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地搖晃。混沌之氣翻湧得更加洶湧澎湃，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漩渦，彷彿要將一切都吞噬其中。
牧凡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敏銳地感受到一股陌生而強大的力量正在迅速接近。這股力量之強大，甚至讓身為混沌之主的他，都不禁感到了一絲淡淡的威脅。
“有趣。”牧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興奮與期待。他已經太久沒有感受到威脅的存在了，這種久違的感覺，反而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緩緩裂開一道縫隙，那縫隙之中，光芒閃爍，彷彿連線著另一個神秘的世界。
一個身影，從那道縫隙中緩緩走出。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他的白髮如冬日的初雪，純淨而潔白；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每一道皺紋都彷彿在訴說著一段古老的故事。
然而，他的雙眼卻閃爍著比星辰還要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中，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滄桑，彷彿他已經見證了無數個紀元的興衰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