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塊布上被灑了酒精,然後在旁邊點起火,告訴他他的手臂在燃燒,這樣的人就會透過意識將自己手臂灼燒出水泡,產生真正的被火炙烤的反應。如此例子不勝列舉,我這麼講,你應該能想象到心理暗示對於人的身體會產生怎樣的影響吧?”
戚溫暖打了個寒戰,她小心翼翼猜測道:“你是說,我舅舅……不,桑楚風,他暗示自己那塊傷口消失,傷口就會消失?”
“很有可能。”紀梓珂點點頭,“並且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了,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解釋。而桑楚瑜可能並不具備這種能力,所以他的身上還是會有傷口。而反之,你在桑楚風身上留下的傷,如果桑楚風想讓其消失的話也是能做到的。我聽說你曾經在桑楚風身上留下過一個牙印,但是第二天卻消失了。如此想來的話,能解釋的只有這種辦法。”
戚溫暖艱難地喝了口水,她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恐怖了。
“之所以無法區分桑楚風和桑楚瑜。”裴子恆補充說,“是因為桑楚風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他之於桑楚瑜有更多優勢,所以你想透過傷口分辨是他們兩個誰這並不容易。”
“等等。”戚溫暖腦海中又滑過一個念頭,“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舅舅’,他告訴我不要讓桑楚風接近別的女人,這是為什麼?”
“他和別的女人關係越近,就越可能被何先生植入對那個人的感情,這總比憑空找來一個女人憑空植入一段感情方便得多。”
“那……那我該怎麼辦?”戚溫暖都快哭了,“我怎麼找回我舅舅?你們誰能幫幫我?”
“讓桑楚風自行消失當然是萬無一失的辦法。”裴子恆聳聳肩,“可是他應該不會願意。硬來的話,他又會傷害到原本的這副身體,所以很為難。”
“總之我覺得現在你最需要做的是等,同時要拖延時間。”紀梓珂考慮後答道,“不要讓桑楚風刻意模仿桑楚瑜,他模仿的次數越多,桑楚瑜的存在感就越弱。同時也不要答應何先生,不要讓他帶走桑楚風。”
戚溫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像是活在小說裡,而且還是個心裡犯罪+懸疑+驚悚+科幻,還是個BE,虐文。
她渾渾噩噩,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沒法再跟那副身體睡在一張床上。
“放輕鬆。”紀梓珂拍拍她肩膀,“我和子恆一直在幫你打聽,如果有能力在何先生之上的催眠師的話,我們會請來為桑楚風做催眠,看看效果。”
“我……何先生……”戚溫暖語無倫次,她顫巍巍地問,“那何先生怎麼帶走我母親?你們說他最終的目標是我母親……”
“這太容易了。”裴子恆雙手交叉枕在腦後,“你母親本來就沒什麼戒備心,對誰都那麼好,你這點算是繼承了她的光榮傳統。何先生想要擄走她這簡直是輕而易舉。”
“……”戚溫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好他身邊的女人,最好他身邊除了你,別的女人都別接近。”紀梓珂提醒她,“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學著跟那個桑楚風斗智鬥勇。”
戚溫暖心想自己或許並不是桑楚風的對手,他雖然只活了數年,卻擁有如此強大的可以隨意支配自己的能力,這若是放在遊戲裡他就是個隨時隨地能血條加滿的終極大BOSS,打不死的那種。
而自己智商平平人又呆,對他原本是無慾無求,更不知道該怎麼驅趕走他身邊的女人了。
“吃醋啊,你不會?”裴子恆恨不得去撞牆,“演戲你總會吧。裝吃醋,撒潑,把他周圍的女人全罵走!”
“我……我從來沒做過那種事情。”
“那就做啊。你告訴他讓他不要變成桑楚瑜,你就喜歡他是桑楚風的樣子,這種情話你不會說?”
戚溫暖快吐了,這話要多違心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