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裡暗裡出過主意,讓李建成和李世民除掉他。
這些他都沒有在意,依舊讓這些人屹立在朝堂上。
李高遷只是知道一件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秘密而已,他又怎麼可能會在意呢?
李高遷被這話給說服了,他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當即,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李元吉了。
因為他的小心謹慎,顯得他有些膽小了,也顯得他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依照他對掌權者的瞭解,掌權者是最不喜歡這種膽小,並且小肚雞腸的人的。
因為這種人難堪大任。
他的心結解開了,他又給現在的掌權者留下了一個很壞的印象,這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李元吉看出了他的窘迫,笑著道:“好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那你就好好的照著我父親說的辦,你要是辦成了,加官進爵,恢復你江夏公的爵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要是辦不成,我父親如何處置你,我也就管不著了。”
李高遷如今心正亂著呢,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拱起手道:“臣謹遵殿下教誨……”
李元吉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了堂屋。
出了堂屋,在一幫子人的景從下,又出了張氏莊園的門戶,望著門外那綠油油一片的宿麥,李元吉心中充滿了惆悵。
終究是他痴心妄想了。他以為有人跟他有同樣的遭遇,也穿越了。
他以為他終於找到一個同類了,可以跟這個同類好好的傾訴一下了,可到頭來才發現,是他想太多了。
他還是得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大唐,揣著滿肚子的牢騷,揣著滿肚子的秘密,一點一點的活下去。
不僅如此,他還得為他到了大唐以後的所作所為負責,肩負著大唐,走上比歷史上更加榮耀、更加輝煌的道路。
後世人經常說,掌權者都是孤家寡人。
而他這個孤家寡人,遠比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掌權者都孤寡。
“阿郎?阿郎?!”
緊張又擔憂的呼喚聲在耳邊不斷的響起,李元吉緩緩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太極宮,回到了武德殿。
已經很久沒露面的陳善意正臉色慘白的看著他,楊妙言懷抱著李承德在一聲聲的呼喚他,臉上寫滿了緊張,眼中隱隱有淚痕在閃爍。
“陳娘娘怎麼來了?可是在城外的莊子裡住的不如意?”
李元吉隨口問道。
自從府上的人全部搬回武德殿以後,陳善意就主動留在了九龍潭山下的莊子裡幫忙管理莊子,以及九道宮,已經很久沒露面了。
如今突然露面,臉色還慘白慘白的,李元吉忍不住關心了起來。
“阿郎,你終於清醒過來了。”
楊妙言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眼角含著淚花,笑著抱怨。
李元吉一邊回憶自己在張氏莊園外失神以後發生的一切,一邊疑問道:“我怎麼了?”
楊妙言嗔怒的道:“還你怎麼了?你站在城郊的田埂邊上一動不動,誰叫你你也沒反應,還好陳娘娘得知你到城外的訊息,趕去見你,發現了你站在田埂邊上一動不動,這才將你帶去了長安杏廬讓孫先生為你診治,然後再確定了你沒有得任何病,只是發了癔症以後,才將你帶了回來。”
李元吉愣愣的盯著楊妙言。
這不對啊。
這不符合常理啊。
誰家發癔症發這麼長時間,被人在張氏莊園、長安杏廬、太極宮折騰了一圈也不醒。
這不可能!
“妙言說的都是實話。”
陳善意終究是把李元吉養大的人,即便是李元吉的靈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