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謝叔方和蘇定方之上,他們不可能給謝叔方和蘇定方去充任副手,更不可能給他們彼此充任副手。
所以只能另立新軍,以做安置。
“右三統軍府恐怕也要提上日程了……”
李元吉感慨。
手裡的力量壯大的有些過快,以至於他不得不調整自己的計劃。
“不過也不用太急,人家現在還不是我的部將呢。”
李元吉又感嘆了一句。
薛氏兄弟、闞稜等人還沒到他麾下呢,他不用急著為籌建右三統軍府的事情做準備。
李元吉在這個問題上沒有考慮太久,也沒有再去考慮衛州刺史的人選,反而起身出了廂房,去傷兵營轉了一圈,又去高墳弔唁了一下剛剛被埋下去的將士們。
一直到入夜的時候,才重新回到了住處。
剛回到住處沒多久。
屈突通就臉色難看的匆匆趕到了李元吉的住處,同行的還有羅士信。
羅士信的臉色也不好看。
李元吉看到了二人的臉色,不等二人開口,就主動問道:“發生了何事?”
屈突通沉著臉,語氣凝重的道:“劉黑闥跑了……”
李元吉愣了一下,一臉意外的道:“劉黑闥跑了?!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提醒一下我二哥嗎?”
屈突通一臉苦澀的道:“臣派出去的人見到元帥的時候,劉黑闥已經跑了。”
李元吉錯愕的看向屈突通。
屈突通解釋道:“徐圓朗在永濟縣設下了伏兵,在劉黑闥退守曲周的時候,突襲了吳王殿下設在臨清的糧草大營。
吳王殿下被迫派人去迎擊徐圓朗。
劉黑闥藉著這個空擋,派遣董康買率領著剩餘的兵馬衝向了宗城,自己帶著範願等人趁亂逃亡了鉅鹿。
燕王殿下已經率軍趕往了趙州,準備截斷趙州、冀州兩地的道路,希望能抓住劉黑闥。”
李元吉緩緩回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歷史上劉黑闥面對著更惡劣的局勢,都能成功逃脫,現在面對的局勢遠遠沒有歷史上那麼惡劣,逃出去了,也在情理之中。
李藝雖然帶人去堵了,但能堵住的機率不大。
不然的話,屈突通和羅士信的臉色也不會那麼難看。
劉黑闥逃出了李世民設下的包圍圈,就如同魚入大海一般,再想找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李世民現在恐怕已經怒不可執了。
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平定河北的功勞一下子消弱了三成,甚至更多。
李淵說不定還會借題發揮,李世民要是不怒,那就怪了。
“我二哥發火了?”
李元吉盯著屈突通問。
屈突通苦著臉沒說話。
豈止是發火,簡直是怒火沖天。
前去馳援杜伏威、馳援任瑰的兵馬,已經在路上了。
徐圓朗壞了李世民的好事,害的李世民征討河北的功勞削弱了三成之多,李世民怎麼可能放過徐圓朗。
徐圓朗據守兗州的話,李世民說不定還要考慮一下,再派兵。
徐圓朗派兵出了兗州,那李世民就無所顧忌了。
就徐圓朗手裡的那點兵力,據守兗州就已經捉襟見肘了,還敢派遣出一部分出來。
那他就沒了。
李元吉見屈突通不說話,又問道:“不方便說?”
屈突通躬身道:“臣不敢非議秦王殿下。”
“那就是不想說?!”
李世民發沒發火,李元吉心裡也清楚,屈突通不肯說,他也沒有逼問。
“此事跟我貌似沒什麼關係吧?你們大晚上的跑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