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扔的不是桃子,而是小孩。
先是往九道宮扔了個李承乾,緊跟著又扔了個李承業。
李元吉坐在九道宮正殿的案几後,一邊努力的給劉徹留下的真跡上包漿,一邊看著端端正正的坐在案几前的李承乾,以及在殿能瘋跑撒歡的李承業,一臉的不明所以。
“你,還有他,為什麼被送到這裡來了?”
李元吉衝著正在瘋跑的李承業擼了擼嘴,盯著李承乾問。
李承乾小臉一苦,沒有說話,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似的。
但他就是不說。
問了也不說。
似乎要做一個忍辱負重的男子漢。
所以李元吉只能叫住了已經跑的滿頭大汗的李承業,再次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李承業就沒有李承乾能忍辱負重了,幾乎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被送到這裡來的原由。
“阿姊覺得是兄長害的她們不能玩,還要讀書,還要挨板子,所以就一直欺負兄長。母親一管她們,她們就哭。
哭完了以後,等母親不在的時候,她們又去欺負兄長。
所以母親就讓兄長到這裡來了。”
李承業被架到了案几上,張著小嘴奶聲奶氣的說著。
李元吉明白了原由,看向李承業失笑道:“原來你是來這裡避禍的啊。”
李承乾微微蠕動了一下嘴唇,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委屈的表情,但卻沒有開口。
李元吉又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她們要是再欺負你,你要是佔理的話,你就還手嗎?”
李承乾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委屈的道:“她們總是趁著我睡著以後,才找我麻煩。”
李元吉一瞬間哭笑不得。
得,不是李承乾奈何不了李絮和李令,而是敵人變狡猾了,知道正面不是李承乾的對手,開始玩偷襲了。
也難怪李承乾不得不被送到這裡來避禍。
人家是兩個人,可以輪番的上陣偷襲李承乾,李承乾是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除非他能找到一個能配合他的幫手。
問題是九龍潭山的同齡人中,只有李承業勉強能做他的幫手。
但李承業不可能幫他。
李承業作為李絮和李令的小跟班,只會幫助李絮和李令。
“他被送來這裡是為了避禍,你被送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李元吉在弄清楚李承乾為什麼被送來這裡以後,又問起了李承業。
李承業一下子就癟起了嘴,委屈巴巴的道:“她們欺負不到兄長的時候就欺負我……”
說著說著,眼淚珠子都掉下來了。
可見被欺負的不輕。
心裡也委屈的不輕。
李元吉一邊幫他抹淚,一邊疑惑的道:“你向來以她們馬首是瞻啊,她們怎麼可能會欺負你呢?”
李承業眨了眨含淚的雙眼,含糊的問道:“什麼是馬首是瞻?”
李元吉哭笑不得。
合著馬首是瞻的意思比你怎麼受的欺負還重要啊?
小孩子的腦洞,果然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李元吉解釋道:“就是你一直跟著她們,事事都聽她們的,她們怎麼還會欺負你啊?”
李承業再次癟起了嘴,十分委屈的道:“我把之前見您的時候說過的話都跟她們說了,她們就說是我出賣了她們,也是我說的那些話讓您離開家裡的,害的她們沒辦法找您趕走鄒先生,所以就欺負我。”
說到最後,李承業還極其委屈的哀嚎了一句,“我明明沒有出賣她們!”
你出賣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李元吉苦笑著幫李承業抹著淚,安慰道:“對對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