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也是李元吉的心腹,而他任命的那些大都督、都督,如今只有名義上的統兵權,但實際上一個兵馬也指揮不了。
所以他說話未必好使,但李元吉說話絕對好使。
李元吉得了便宜,不僅沒有亮出真面目,反而賣起了乖,“我說陳愛卿啊,我是讓你勸李靖,不是讓你鼓動李靖!”
陳叔達也意識到自己屁股似乎有點坐歪了,不過他絲毫不慌,反而泰然自若的道:“殿下,突厥尚有三十萬我大唐的百姓在受苦,臣不能視若無睹。
如果能救回那些百姓,別說發兵十萬了,就算是三十萬、四十萬、五十萬也值得!”
陳叔達這話說的大義凌然,口氣也非常大。
三十萬、四十萬、五十萬張口就來,就像是發兵不要錢似的。
這些兵大唐現在倒是發的起,問題是能不能養得起,能不能供應這麼一支大軍在外面征戰卻是問題。
畢竟,那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諸葛亮造出來的木牛流馬,是需要吃糧食、需要消耗兵甲、需要配備牛馬騾驢的。
人吃馬嚼一天下來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糧食最少最少得上萬石,草料也得數萬擔。而數量越龐大的隊伍行軍速度越慢,一千人從長安到突厥可能就是半個月,數萬人可能就得兩個月,數十萬人自然更長,消耗的糧食自然更多。
大唐如今的存糧雖然不少,可也經不起這麼糟蹋。
打一個半殘的突厥而已,李靖和李世勣都出馬了,謝叔方、李君羨、侯君集等人跟隨,薛萬均、薛萬徹、闞稜等人還預備著呢,更別提還有劉弘基、黃君漢、屈突通這些老將們摩拳擦掌的。
哪用的了那麼多兵馬。
李靖說十萬,那麼十萬足以。
“十萬人出征,十數萬民夫相隨,還有數萬騾馬跟著,每天人吃馬嚼得不少糧食和草料,你捨得出?”
李元吉略帶調侃的盯著陳叔達問。
陳叔達覺得李元吉對自己有誤會,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很想來一句‘臣就算是去要飯也會及時供應上大軍所需的糧草’,但是話到了嘴邊了,又不敢說出口,只能鬱悶的道:“二三十萬人所需的糧草而已,僅長安一處糧倉就足以。
洛陽、棣州、揚州的糧食都不用動。”
李元吉幽幽的道:“蕭愛卿和任愛卿恐怕就不這麼想了,尤其是任愛卿,他現在盯這些糧食可盯的緊。”
蕭瑀、陳叔達、任瑰三人中,如今最摳的不是蕭瑀和陳叔達,而是任瑰。
蕭瑀和陳叔達是大戶出身,如今眼界又高了,真的不會為了點糧食斤斤計較。
任瑰的出身也高,眼界也高了,但卻變得越摳了。
五千石以上的糧食出入,他都會親自跑到民部去過問,問明緣由。
如果說有人沒給他打招呼,私自批覆了五千石以上的糧食給地方上,或者給某個衙門,他能親自追到人家面前去,指著人家鼻子質問。
蕭瑀和陳叔達在文臣當中的威望很高,地位也高,但是在武臣當中就那樣。
任瑰就不一樣,他是真真正正領過兵,打過打勝仗的,還先後參與過大唐多場統一戰爭的戰事,並且被大唐選拔、舉薦了不少文臣勐將,還培育出了四位在歷史上留名的名將。
所以人家是文也敢罵,武也敢罵,還沒幾個人敢招惹人家,或者頂嘴。
畢竟,文人家已經站到了文臣的頂點,朝中的文臣中除了蕭瑀和陳叔達,其他的都不如人家,人家有資格批評所有的文臣。
武人家憑藉著軍功奪取了公爵,榮獲的戰功不比很多武臣少,又是掌權者近臣,雍王府心腹。
如今雍王府一脈又正威風。
武臣當中也沒幾個敢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