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離開了李孝恭暫居的精舍偏房。
李孝恭在精舍偏房內抓狂了一個下午,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拎著王玄策,離開了九龍潭山。
羅士信特地帶著宇文正三人去送了一程,有幾次都想跟李孝恭動手,將王玄策搶回來,但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因為出了九龍潭山轄下的地界以後,從兩側的樹林裡,鑽出了一百多好手,簇擁在了李孝恭身邊。
羅士信帶著‘孩子’,不方便跟一百多好手做一場。
李孝恭離開九龍潭山的第二日,一封出自於他手的奏疏,送到了李淵案頭。
李淵看著回京以後,不怎麼識趣的侄子,突然變識趣了,糟糕的心情變得好了不少。
在看完了李孝恭的奏疏以後,臉上甚至還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孝恭還是我那個好侄兒。”
李淵放下李孝恭奏疏,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跟此前喝斥李世民已經不是他以前的那個兒子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孝恭的奏疏寫的很符合李淵的心意,李孝恭一上來就大包大攬的將他回京以後遭受的一切不公正的待遇,全部攬在了自己頭上。
直言李淵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他卻沒有早早的領悟,害的李淵為他擔心了這麼久,他該死云云。
在認錯過後,又聲稱自己在荊州操練水軍期間,患上了痺病,無法再升任荊州大總管一職,無法再節制益、揚、交等各州事宜,請李淵另選賢能。
並且推舉了一大堆李淵十分放心的人選,接替他的大小職務。
比如由贊皇公竇軌接替他節制益州上下,武士彠接替他出任荊州大總管一職,李秀寧接替他節制揚州上下,李神通長子李道彥節制交州上下。
荊州的大軍,除水軍外,全部化整為零,歸於各州總管府統管。
水軍交由李靖統管,暫歸李秀寧節制。
竇軌本來就是益州大總管,名義上益州上下,本來就是由他節制和統管,但是為了配合朝廷的大軍作戰,生生的將半個益州的權柄交給了荊州大總管府。
如今將江水以南的半個益州重新交給贊皇公竇軌節制,算是權歸原主。
竇軌是跟著李淵一起起事的人,算是李淵的心腹,李淵對其還是非常信任的。
武士彠才德有限,也是跟李淵一起起事的心腹,荊州大總管府的權柄被大削以後,由他統領,也不用擔心他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李秀寧、李道彥,那都是李家的自己人。
揚州和交州交給他們,李淵也能放心。
“孝恭侄兒,近些日子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李孝恭主動交出了權柄,又將一切的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還推舉出了不少能令李淵放心的人接替自己。
李淵不用擔心天有二日的謠言,會印證在李孝恭身上了,所以心情相當愉悅。
不過,李淵不認為李孝恭前些日子看不透的事情,這些日子就突然看透了,所以他覺得李孝恭應該是經過了某位高人的指點。
所以他很想知道,在自己沒有明確表態前,誰敢冒著被他夷三族的風險,跑去指點李孝恭。
劉俊在李孝恭回京的時候,就依照李淵的命令,暗中派人盯著李孝恭,所以對李孝恭的一切瞭如指掌。
聽到李淵問話,見李淵心情難得的愉悅了不少,趕忙彎下腰道:“趙郡王殿下自從回京以後,只見過四殿下宮裡的屬官和四殿下。”
“元吉?”
李淵明顯一愣,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又是這個混賬小子!
也只有這個混賬小子,敢不在乎他的態度,出去胡作非為。
李淵黑著臉道:“孝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