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消耗突厥人的兵力外,並沒有其他的作用。
一旦突厥人衝破了重重阻礙,兵臨長安。
那長安的人可就危險了。
“目前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我覺得殿下應該還有其他的部署……”
蘇定方並不擔心長安的安危,他對李元吉很有信心。
殷開山眉頭皺成了一團道:“怕就怕齊王殿下沒有其他的部署……”
說完這話,殷開山看著蘇定方和羅士信提議道:“要不要我們一起商量商量對策,給齊王殿下一些諫言?”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殷開山還是懂的。
所以殷開山果斷的摒棄了所有的私心,邀請蘇定方和羅士信跟他一起商量起了對策。
蘇定方和羅士信也沒啥意見,點點頭就答應了。
雖說他們對李元吉很有信心,但他們不介意再為李元吉添把力。
於是乎,三個人一起商量出的《防突厥十策》就出現在了李元吉桉頭。李元吉在看完了三個人所寫的《防突厥十策》以後,樂呵呵的笑了。
“什麼事引得殿下這麼高興?”
昭德殿的桉幾前,劉俊帶著一個小宦官伺候著,見李元吉在看完了蘇定方等人遞上來的奏疏以後,笑的很開心,忍不住笑著問了一句。
李元吉放下了蘇定方三人的奏疏,笑著道:“蘇定方、羅士信人在趙州,卻還惦記著我的安危,有心了……”
可惜沒啥用。
因為蘇定方和羅士信根本就不知道偷襲突厥王庭的事情。
也不知道蕭關各地的部署旨在拖慢突厥人的腳步,只要李靖趕在突厥人兵臨長安之下拿下突厥王庭,那突厥人不退也得退。
突厥跟大唐可不一樣,做不到絕對的集權,也做不到上下一心。
突厥是一個由各部族共同組建起來的國家,各部族皆有各部族的利益。
在部族的利益跟國家的利益產生衝突的時候,各部族的頭人會以部族的利益為先。
所以,當突厥王庭被偷襲,突厥主流的幾個大部族的族人、牛羊被屠戮劫掠的時候,部族的頭人一定會跟頡利產生分歧。
頡利除非將此次在中原所獲的一切全部分給他們,不然他們一定會退兵的。
這種事要是放在頡利的前任處羅、始畢兩位可汗身上,處羅和始畢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一切都分下去。
可頡利不會,頡利是個守財奴。
屬貔貅的,只吃不拉。
所以突厥主流的幾大部族的頭人註定會跟頡利產生衝突,也註定會在突厥王庭遇襲的時候,選擇退兵。
所以沒必要像是蘇定方三人在奏疏中所說的那樣,廣徵鄉勇,在渭水上設防,跟頡利正面一戰。
不過,蘇定方三人的奏疏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比如,蘇定方提出,武裝正在為李淵修建陵寢的三萬民夫,讓他們在雲陽,依雲蒙山之險,阻擊突厥人。
這跟于志寧所提出的徵發囚徒,以山南為屏固守雲陽有異曲同工之妙。
山南說的就是雲蒙山以南,兩個人說的都是一個地方。
只不過,一個徵調的是給李淵修建陵寢的民夫,一個徵調的是囚徒。
徵調給李淵修建陵寢的民夫的事情,是想都不能想的事情,因為這在古人看來是大的不能再大的事情,縱然是天塌下來了,給李淵修建陵寢的事情也不能停。
所以就剩下了徵調囚徒一條可選。
徵調囚徒在古代是常有的事情,從奴隸制社會,一直到封建王朝的末尾,歷朝歷代在需要人的時候都會徵調囚徒。
歷史上甚至有人藉著囚徒,立下了赫赫戰功。
史稱燕然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