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果然很在意這件事情,在李建成說完話以後,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握著棋子的手也更用力了。
李元吉對城門樓子外,正在昂首闊步的走第四個來回的宇文寶招招手。
在宇文寶屁顛屁顛的跑進城門樓子,湊上前以後,沒好氣的罵道:“滾去城頭下轉悠,別在我眼前亂晃,不然我抽你你信不信?”
宇文寶也不害怕,痛快的答應了一聲後,又屁顛屁顛的離開了城門樓子。
李元吉在宇文寶的身影徹底消失了以後,才回過頭看向李建成和李世民,澹澹的道:“你們三番五次的派凌敬給我遞話,特地請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們鬥嘴吧?
我可沒有這個閒暇,我還要忙著處理各地的政務呢。”
李建成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處理各地的政務很累吧?那個位置可沒那麼好坐,不僅得處理各地的政務,還得跟朝野上下所有的官員勾心鬥角,還得應付所有皇親國戚的請託。
說是大權在握,其實跟坐牢沒區別。”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漫無條理的附和道:“是啊,很累,也很煩,還沒有自由,跟坐牢確實沒區別。
我倒是挺羨慕你們的,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在這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李建成莫名的覺得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扎進了心裡,惡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後,不想說話了。
如何可以,他也想累、想煩、想沒有自由。
可惜不可以。
“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父親已經將所有的權柄交給你了,想來我手底下的那些文武,也快要被你盡數招撫了。
你要是想要那個位置,已經不需要遮遮掩掩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坐上去,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
李世民隨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語氣清冷的說。
李元吉緊跟著落了一子,澹然道:“二哥這話說的倒是漂亮,可我真要是坐上了那個位置,你和大哥恐怕會氣的跳腳吧?”
雖說他已經成為了大唐的掌權者,執掌了大唐絕大多數權柄,跟坐上那個位置已經沒兩樣了。
但是他沒坐上那個位置,跟坐上那個位置,完全是兩碼事。
可以說,他沒坐上那個位置,那李建成和李世民就還有機會,可他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那李建成和李世民就徹底沒機會了。
不是說他坐上那個位置以後,李建成和李世民就沒辦法翻盤了,也沒辦法跟他爭了。
而是李建成和李世民會認為,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以後,一定會斬草除根,解決掉所有的後患。
人都死了,自然就沒辦法跟他爭了。
李建成和李世民之所以會這麼認為,是因為他們一旦掌了權,必然會這麼做。
他們是在以己度人。
“跳腳是肯定會跳腳的,因為你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末日,我們都要死了,又怎麼可能泰然處之呢?
…只不過我相信你,不會為難承乾他們的。”
李世民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樣子說著。
李元吉並沒有否認,而是點著頭道:“你說的不錯,無論我做不做那個位置,我都不會為難承乾他們的。
不過要是你們手底下的那些人不死心,想利用他們做點什麼,那我也不會留手。”
這算是給自己留有餘地,也算是一種警告,警告李建成和李世民不要輕舉妄動。
李世民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默默的繼續下起了棋。
李元吉再陪著李世民落了兩三子以後,再次開口道:“所以你們請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僅僅是為了跟我下棋的話,那我可就不奉陪了。”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