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們還不是……”
李孝恭一下子瞪起了眼,問道:“你想說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嗎?”
李元吉見李孝恭惱了,趕忙請李孝恭喝酒。
已經成為了宗室的李孝恭,似乎不喜歡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也許是往昔過得比較慘吧。
前身的記憶裡,有關李孝恭過往的很少,只記得李孝恭在少年時曾經離家出走過一段時間,經歷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具體經歷了什麼,李孝恭沒說過,也沒人知道。
李孝恭端起酒盞一飲而盡,望著精舍正屋門口,又哼哼著喊了一句,“心思還多……”
李孝恭是在說許敬宗。
許敬宗現在還只是秦王府上的一個寫賦的,還沒有經歷過貞觀朝此起彼伏的人傑不斷的洗禮,雖然有點城府,但城府還不深。
剛剛不經意見的愣神,以及難掩的激動,就將他的心思買的乾乾淨淨的。
李元吉覺得這很正常,沒有人生來就是陰謀家、政治家、軍事家,都是在不斷的成長過程中,不斷的學習、磨礪出來的。
就像是李世民。
李元吉最初見李世民的時候,李世民雖有城府,但城府不深,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鋒芒畢露的寶劍。
在經歷了李淵的一次又一次的磨礪,以及一眾敵人的一次又一次磨礪後,終於收斂了鋒芒,城府也變得越來越深了。
以前,李元吉還能從李世民的情緒上,以及李世民做出的一些判斷上,大致猜測出李世民的心情,以及李世民一些不為人知的謀劃。
現在,他只能憑藉著先知先覺的優勢,去猜測李世民的一些不為人知的謀劃。
“堂兄今日急匆匆的來,可是我託付給堂兄的事情,辦成了?”
李元吉在李孝恭連著喝了幾盞酒,喝的差不多的時候,笑著問。
李孝恭一聽這話,立馬變得興致勃來了,“豈止是辦成了,簡直是喜上加喜,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李元吉笑容燦爛了幾分,問道:“怎麼個喜上加喜法?”
李孝恭哈哈笑道:“聖人不僅升任了宇文寶為左監門將軍,還升任了薛萬淑為左監門將軍。”
李元吉一愣,笑容更燦爛了。
這確實是喜上加喜。
薛萬淑是他準備送進十二衛四府去任職的一員。
原本他是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幫薛萬淑好好謀劃一番的。
如今看來,不用再費心了。
其實薛萬淑入職十二衛四府,是比較難辦的一件事。
因為薛萬淑是出身於燕王府,在燕王李藝沒有像是杜伏威一樣徹底在李淵面前爬平以前,在李淵心裡,他是屬於不受信任的那種。
再加上薛萬淑入職統軍府以後,沒立下什麼大功。
李淵很難將左監門將軍這種掌管著宮中一部分門戶的職位交給他。
如今無心插柳柳成蔭,倒也能省一番折騰。
“我代宇文寶和薛萬淑,謝謝堂兄了。”
李元吉舉起酒盞,向李孝恭道謝。
李孝恭卻沒有端起酒盞,而是不滿的道:“我是衝著你的面子,才為他們奔走的,要謝,也是你謝我。”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道:“多謝堂兄,請堂兄盛飲此杯。”
李孝恭這才端起酒盞,跟李元吉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許是覺得用酒盞喝酒,不符合他馬上將軍的風格,在喝了兩盞以後,就開始抱著罈子喝了。
李元吉為了答謝李孝恭,也抱著罈子陪了起來。
一人一罈子就見底,有些微醺,話也就多了。
一開始說的是朝野上下的局勢,然後說到了風花雪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