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集完全是兩個極端。
侯君集是恨不得將麾下所有將士建立的功勳全算在自己頭上,並且在請功和表功的時候也一個勁的誇自己,為自己要好處,全然不顧將士們。
李靖就不同,在請功和表功的時候,全然不提自己,也不把所有的功勞全算在自己頭上,更不為自己索要什麼好處,而是一個勁的將功勞往將士們身上推。
要說將士們喜歡誰,那毫無疑問是李靖。
從道德的角度上講,誰更高尚,那毫無疑問也是李靖。
可是從掌權者的角度看,侯君集就更討人喜歡了。
因為他想要什麼,掌權者一眼就能看穿,而李靖想要什麼,掌權者卻看不穿。
對於掌權者而言,有慾望的人才是最好控制,也是最好用的,而沒慾望的人,不僅不好控制,不好用,還得防著點。
因為依照世俗的道理看,沒慾望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無慾無求的隱士,另外一種就是所圖甚大的野心家。
前者自然不需要多做解釋,後者嘛,之所以沒有慾望,不是真的沒有慾望,而是他們的慾望已經脫離了低階趣味,開始追求更高的東西,低階的東西勾不起他們的興趣。
所以站在個人的角度上,李元吉很欣賞李靖這種高尚的作法,但是站在大唐的角度上,李元吉並不欣賞李靖這種高尚的作法。
李元吉笑道:“李愛情說笑了,你對大唐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至於將士們的功勞,我也不會忘。”
說到此處,李元吉笑著對身側的李世勣吩咐,“來人納,給我們的功臣們賜酒!”
李世勣笑呵呵的應了一聲,立馬吩咐人呈上了早已備好的酒水。
不僅李靖有,李靖的部曲,以及三千玄甲也有,而突厥貴族當中,只有哥舒翰得賜了一杯,其他人嘛,全都得靠邊站。
身為戰俘,在沒有獨特身份的情況下,得有戰俘的自覺。
待到李靖,以及所有將士們手裡全都有酒了以後,李元吉接過了李世勣遞過來的酒盞,高舉過頭頂,大喊道:“諸卿,共飲!”
李靖和一眾將士一起將酒碗或者酒囊舉過頭頂,高聲道謝道:“多謝殿下賜酒!”
李元吉端起酒盞豪邁的一飲而盡,李靖帶著將士們也將各自手裡的酒豪邁的一飲而盡。
李世勣立馬帶著人上前重新斟酒,在酒盞、酒碗、酒囊裡重新都有了酒以後,李元吉再次將酒盞舉過頭頂,大喊道:“迎諸卿凱旋!”
“謝殿下!”
李靖帶著將士們齊喊。
李元吉再次端起酒盞一飲而盡,等到李世勣再次上前斟滿酒以後,又高舉過頭頂,“賀我大唐萬勝!”
“大唐萬勝!”
眾將士士氣高昂的再次齊喊。
李元吉帶著眾將士一起將手裡的酒飲盡,大聲的道:“回營以後,大慶三日,酒肉管夠,每人再賞馬三匹、牛五頭、羊五頭,錢十萬。
待到大慶過後,再為爾等論功行賞,加官進爵!”
將士們計程車氣一下子就更高了,都嗷嗷嗷的叫了起來。
這就是發賞賜的好處。
能一下子激起將士們的熱情,也能邀買一波人心。
如果賞賜再多一些,現在再帶著他們長途跋涉的去陰山廝殺一回,他們也不會含糊。
“回營!”
李元吉大手一揮,帶著嗷嗷叫的將士們氣勢磅礴的往中軍大營趕去。
趕回中軍大營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侯君集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酒肉,並且帶著營內的所有將士在轅門口恭迎。
李元吉誇讚了侯君集兩句以後,帶著將士們慶祝了起來。
酒肉管夠,並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