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阿鼠縱然有通天的手段,也難逃主上的責罰。”
李淵笑著點頭,笑著笑著,李淵臉上的笑容一斂,道:“裴監啊,你說四郎會不會已經放棄了太子,去幫二郎了?”
裴寂裝起了啞巴。
李淵盯著裴寂,道:“你就別跟我裝糊塗了。你若是沒看出一些端倪,剛才也不會當著我和二郎的面,誇四郎有勇有謀。
四郎今日確實流露出了一些小聰明,但還不足以令你誇讚。”
有智慧的人,李淵見過無數,裴寂亦是如此。
李吉今日表現的雖然有些亮點,但還沒有到令李淵和裴寂為止側目的地步。
裴寂知道李淵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所以打哈哈道:“臣不是看主上心裡不痛快,所以給他們添添堵嘛。”
李淵瞥了裴寂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不願意說,我替你說。我之前處罰四郎,太子並沒有出面求情,四郎應該是因為這件事跟太子生出了間隙。
四郎今日之所以幫著二郎說話,應該是為了向太子表露他的不滿,並不是幫二郎。”
裴寂突然插話,“從二殿下將宇文歆收入帳下的那一刻起,四殿下就不可能再幫他。”
李淵認同的點頭。
宇文歆,那可是差點將四郎害死的人。
他當初為此事差點宰了宇文歆,還是李綱求情,他又心疼從犯竇誕那個女婿,才放了宇文歆一馬。
但四郎和宇文歆的仇算是結下了。
二郎將四郎的仇人收入到帳下,四郎自然不會幫二郎。
“四郎既然不會幫二郎,你為何還要稱讚四郎有勇有謀呢?”
李淵盯著裴寂疑問。
裴寂笑著道:“四殿下既然有勇有謀,那就能擔當大任,幫主上分憂。”
裴寂點到即止,並沒有多言,但李淵已經明白了裴寂的意思。
他今日之所以會藉著尹阿鼠的事情去敲打李世民,就是因為李世民的風頭已經盛到太子也壓不住的地步了,即便是他也感受到了威脅。
太子壓不住李世民,他赤膊上陣又有點丟臉,李吉如今跟太子有分裂的趨勢,李吉又表現出了一定的智慧。
那他完全可以扶持一下李吉,讓李吉去幫他制衡李世民。
雖說不一定有效,但能幫他分擔不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