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的將士助威,又像是在宣示著蕭關是大唐的領地,不容侵犯。
關城內外人山人海。
由於蕭關跟葦澤關一樣,是依山傍水而建,再加上蕭關絕大多數城牆都在崖壁上,所以蕭關內並不能進駐太多兵馬。
所以一部分將士被安置在關內的涇水畔上。
綿延的涇水潺潺而下,沒有太多波瀾,也沒有太多激流,渾黃的河水時不時的蔓延到岸邊,泛出一抹淡清,隨後又被渾黃的河水所吞蝕。
將士們住在河畔,打造著軍械,漂洗著衣物,磨著刀槍,一排排,一行行,看著十分壯觀。
「很賞心悅目……」
這是蔡允恭在看完了河畔的一切後,給出的評價。
李元吉沒做任何回應,只是在劉弘基帳前的校尉恭迎下,帶著一部分輜重進了關城。
劉弘基並沒有趕到城門口相應,聽關城上的喊殺聲就知道,劉弘基正在主持戰事。
「戰況如何?」
在吩咐陳叔達、蔡允恭等人配合著蕭關的司馬將所有輜重入庫以後,李元吉盯著劉弘基帳前的校尉問。
校尉抱了抱拳,鄭重的道:「突厥人的攻勢很迅猛,五天時間,足足發動了十六次進攻,且不分晝夜,關內的將士損傷很大,已經傷亡三千多人了。」
李元吉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隨行的一眾人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五天時間,傷亡三千多人,這種傷亡不可謂不大。
這也側面的印證了蕭關戰事的慘烈。
可以肯定,頡利是抱著必破蕭關,必去長安的決心來的。
「城外的突厥人傷亡如何,有沒有分兵,何時分的兵,分別去了什麼地方?」
李世民在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時候,面色凝重的問。
校尉又抱了抱拳,沉聲道:「突厥人傷亡過萬,兩日前開始分兵,一部分往西去了,一部分往東去了,還有一小部分不知去向。」
李世民目光環視著所有人道:「看來頡利準備兵分四路,一路繞過靈州,直擊會州,一路進擊鹽慶,從鹽州而下。
剩下的一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去了銀綏。」
蕭關就在靈州的中部,會州在蕭關的西南,鹽州和慶州在蕭關東面,銀州和綏州還在更東面。
銀州和綏州還毗鄰李孝恭等人所在的石州和嵐州。
蔡允恭忍不住道:「頡利這是什麼意思,將兵馬遍佈靈州到葦澤關一線,他就不怕我們逐個擊破嗎?」
突厥人兵力雄厚,這確實是突厥人的優勢。
但分的太散,戰線拉的太長的話,優勢也就變成了劣勢。
大唐要是在固守住邊陲的同時,派精騎出擊,逐個擊破,突厥將會全線潰敗。
所以蔡允恭不理解頡利將自己的優勢變成劣勢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找死不成?
其他一些不懂兵事的人也這麼認為,在聽到蔡允恭的話以後,一個勁的點頭。
李世民瞥了蔡允恭一眼,沉聲道:「頡利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蔡允恭追問道:「什麼用意?」
李世民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李元吉道:「我需要率領一隊精騎沿著靈州到石州的邊陲走一圈,才能判斷出頡利的用意。」
李元吉也沒有搭理李世民。
李世民這那是想去觀察敵情啊,李世民這是想趁機跑路,趁機去聯絡舊部。
以往李世民領兵打仗的時候,可沒聽說過為了觀察敵情,親自帶著騎兵去敵我雙方接壤的地方走一圈。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由斥候去做,再高一檔也就是派個校尉去做,根本不需要李世民親自去。
「去見見劉弘基,看看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