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給拒絕了。
李元吉自己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換上了常服,將頭髮束在了腦後,出現在了正殿內。
在給府上大大小小的人分發了自己帶回來的禮物以後,府上大大小小的人才散去。
李令、李媛吵著嚷著要跟李元吉玩,但是被她們的生母給生生拽走了。
陳善意藉著要給李元吉的甲冑‘保養’的名義,也帶著甲冑離開了。
大殿內很快就剩下了李元吉、楊妙言,以及楊妙言身邊的一個貼身女官,還有那個名叫阿酒的侍婢。
燭光忽明忽暗,因為是夏日,楊妙言和貼身女官穿的略顯淡薄,所以在燭光照耀下,若隱若現。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李元吉盤膝坐在大殿正中的長几後,臉上穩如老狗,心裡卻在咆哮。
狗日的前身玩的有點野吧?
不僅花開並蒂,還喜歡留著人在一邊觀戰?
“阿郎……”
楊妙言坐在李元吉身邊,輕咬著紅唇,頭別向了別處,輕忽了一聲。
李元吉雙眼目視前方,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
楊妙言咬咬牙,低聲問道:“阿郎此番在外征戰,可有受傷?”
這算是問了一句廢話。
因為李元吉在外征戰,如果受傷了的話,相關的文書早就遞到李淵案頭了,宮內宮外跟著也就全知道了。
但李元吉還是回答了楊妙言的問題,“沒……”
李元吉話說了一半,愣住了。
因為楊妙言提到了受傷,他才想起,他此前一直忙著迎接聖旨,忙著各種揣測聖旨內不同內容的不同用意,把孫思邈給忘了!!
他沒給孫思邈指定下榻之處,也沒派人照顧孫思邈。
孫思邈一個人的話還好,以他的名頭,去哪兒也不愁沒地方住。
可孫思邈還帶著一大幫的稚子!
“噌!”
李元吉猛然站起身,衝著殿門外高喊,“宇文寶何在?”
楊妙言和貼身女官,以及阿酒被嚇了一跳。
殿門外的侍衛匆匆跑進了殿內,單膝跪地道:“宇文司馬已經回府了,殿下有何吩咐?”
李元吉果斷吩咐道:“拿上府上的印信,去給我追宇文寶,告訴宇文寶,立刻帶人出城去迎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