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過殿下,殿下何必苦苦相逼?”
王君廓在李元吉臨近以後,底氣不足的呼喝。
李元吉微微眯起眼,“你害死了我府上上千的兵馬,你還說沒得罪我?”
王君廓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道:“殿下就為了府上那點兵馬,要為難臣?”
齊王府的兵馬,就算是再值錢,又豈能跟他一個國公相提並論?
王君廓不理解。
“你是人,他們也是人。”
“可他們只是尋常的將士,臣是大唐的國公,為大唐立過大功。”
“他們難道就沒有為大唐立過功嗎?”
“他們豈能跟臣相提並論?”
“……”
李元吉深深的看了王君廓一眼,“他們是不能跟你王君廓相提並論,所以你可以視他們為無物,不在乎他們的生死。
但是在我眼裡,你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王君廓瞳孔一縮。
齊王府的將士們在王君廓眼裡只不過是普通兵卒,王君廓在李元吉眼裡又何嘗不是區區國公呢。
但是,李元吉的話,王君廓還是不太能夠理解。
因為李元吉為了一群普通的兵卒為難他一個國公,在他眼裡,根本不值。
“殿下既然執意要為難臣,那臣唯有會一會殿下了。”
王君廓咬著牙,道:“臣自知不是殿下的對手,但臣會記住今日的教訓。”
李元吉眉頭微微一皺。
王君廓,你是在找死啊!
被你惦記上的人,可沒什麼好下場。
“殿下,手底下見真章吧。”
王君廓提起了手裡的大槍,主動邀戰。
校場內外皆是一靜,齊齊的看向了校場正中。
眾人神情各異,各有所思。
“王君廓……沒了……”
尉遲恭沒由來的說了一句。
站在他身邊的秦叔寶一愣,有點沒聽清楚,“什麼?”
尉遲恭沒有說話,因為李元吉已經掄起了手裡的鐵骨朵。
笨重的鐵骨朵,在李元吉手裡更像是個玩具,被輕而易舉的掄起。
王君廓放棄了防守,猛然端槍,催動胯下的戰馬,衝向了李元吉。
王君廓用的是槍法裡面最簡單、最直接,也是最有效、殺傷力最強的一招。
中平槍!
槍如直線,一槍刺出,勢不可擋。
王君廓放棄了防守,因為他覺得他的防守未必擋得住李元吉。
所以他想拼著重傷的代價,對李元吉造成創傷,從李元吉身上‘咬’下一塊肉,讓李元吉知道,他不好惹。
“嘭!”
“嘎巴!”
李元吉就像是沒看到王君廓手裡的大槍一般,用足了力氣,一骨朵砸向了王君廓。
一聲悶響,夾雜著各種斷裂聲,傳向了校場四周。
校場內外的人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臉上佈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李元吉手裡的鐵骨朵,就像是一柄利刃一般,輕而易舉的砸斷了王君廓手裡的槍桿,輕而易舉的砸塌了王君廓的半個身軀,輕而易舉的沒入了王君廓胯下的馬背之中,深深的陷到了地裡。
王君廓就像是一個紙人,胯下的戰馬就像是一匹紙馬,被掄了一棒子,就剩下了個殘軀。
王君廓的殘軀,以及王君廓胯下戰馬的殘軀,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順著李元吉手裡的鐵骨朵朵杆,滑落到了地上。
王君廓那張已經歪成了下巴朝上的臉上,也寫滿了詭異。
他的雙眼略顯呆滯,嘴巴微張。
看上去像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也像是迷茫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