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在蘇定方三人苦逼的神情中,李元吉大笑著出了屋舍。
出了屋舍以後,李元吉上了城牆,在一眾將士們的歡呼聲中,陪著將士們吃起了肉,喝起了酒。
或許是共同經歷過了苦難,見著李元吉親近,也或許是李元吉在一眾將士們身邊沒有架子,將士們很願意跟李元吉相處,也願意跟李元吉說些心裡話。
有將士藉著酒勁,向李元吉討了一個名字,說是給他那個剛懷上的兒子討的。
李元吉也不知道,剛懷上的,還沒生出來的,他怎麼確定是兒子,但還是給賜了一個相當陽剛的名字。
有將士藉著酒勁,讓李元吉幫忙寫一封家書,問問家裡的妻兒老母,春耕已經到了,家裡的田都耕了沒有。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此事,並且將此事移交給了軍中的文書。
也有將士藉著酒勁,跟李元吉吹噓,說什麼家裡的妻妾加起來已經有五房了,回去以後還要納五房。
還說什麼,怎麼也得湊一個十人隊出來,不然他睡覺睡不踏實云云。
李元吉瞥了一眼他的腰帶,發現他的腰帶是隻有旅帥才能配備的腰帶以後,就知道他不是在吹牛。
也有將士喝大了,管不住嘴,說出了一些膽大包天的話……
“殿下,您的神勇,兄弟們是親眼目睹的。兄弟們覺得,在咱們大唐,沒人能夠戰勝您,兄弟們跟著您,心裡踏實。”
“對,心裡踏實。”
“……”
一個喝大了,舌頭開始打捲了的將士,抱著個酒罈子,開始胡咧咧。
周遭的其他將士聽到他的話,紛紛出聲附和。
李元吉拎著一個酒罈子,喝的有點微醺,聽到將士一起喊,跟著他心裡踏實,心裡挺開心的。
要是大唐所有的將士都這麼想,那他還怕誰?
他可以站在太極宮前,向大唐所有人宣告‘放眼天下,誰特麼敢動我李元吉?’。
什麼李淵啊、李建成啊、李世民啊,都是灰灰。
“要我說,殿下如此神勇,就該做皇帝!”
“……”
李元吉聽到這話,一個激靈,酒一下子就醒了。
腦袋裡剛剛冒出的一些飄忽的念頭,瞬間了也沒了。
不等其他人開口附和,李元吉立馬堵住了那個胡咧咧的將士的嘴,然後衝著其他人喝道:“胡咧咧什麼?”
其他人被李元吉這麼一喊,酒也醒了大半。
意識到胡咧咧的將士說了什麼以後,齊齊冒出了一身冷汗。
嚇死個人。
得虧李元吉還算清醒,及時喊醒了他們,不然他們跟著胡咧咧的將士一喊,那麻煩就大了。
他們心裡可非常清楚,他們,以及葦澤關內的其他兄弟,在李元吉的帶領下,擊退了突厥二十萬大軍以後,對李元吉相當信服。
他們要是喊出了‘李元吉就該做皇帝’一類的話,其他喝的爛醉的兄弟,肯定會跟著一起喊出來。
等他們所有人喊完以後,他們和李元吉就剩下了兩條路走。
要麼據葦澤關而立,反出大唐。
要麼跟李元吉一起束手就擒,回長安城去請罪。
沒有第三條路。
“此事到此為止,不許外傳,誰要是傳出去了,別怪我下手無情。”
李元吉冷冷的叮囑。
一眾將士猛點頭。
李元吉拽起了那個胡咧咧的將士,又道:“從今日起,他就是死人了,明白了嗎?”
一眾將士再次猛點頭。
李元吉沒有再在城牆上逗留,拽著胡咧咧的將士就下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