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逐漸的變得更扭曲了。
李元吉覺得薛萬述這樣很沒出息,也覺得李承乾和李承業這麼做有點不尊重人。
但考慮到薛萬述這是在代他受過,他要是阻止了薛萬述繼續被投食,阻止了李承乾和李承業繼續投食,那麼被投食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他。
所以他果斷的當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看不見。
李元吉以前很喜歡吃青杏的,尤其是杏身上那一層白白的絨毛消散以後的青杏,只是後來就不怎麼吃了。
因為吃傷了。
李元吉至今都記得,那是他十四歲的時候,隔壁鄰居家在宅基地後的自留地裡栽種的青杏結果了,絨毛剛剛褪去,圓溜溜,光禿禿的青杏,在一場小雨過後,帶著滴滴的水珠,煞是惹人喜愛。
他忍不住就伸出了盜蹠之爪,一口氣盜了它二十多個,洗也沒洗,擦了擦上面的水珠就全送進了肚子,然後半夜就腹痛難忍,被連夜送往了醫院,差點折騰掉半條命。
治好以後又被父母混合雙打,長足了教訓。
並且在被混合雙打期間,他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隔壁鄰居家杏子上面的那如同水珠一般的東西,不是小雨過後的殘留,而是剛打的農藥。
還好農藥不是什麼猛烈的農藥,不然他就不止是折騰掉半條命了,而是沒了一條命。
也就是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吃青杏了。
並且將這種用生命總結出的教訓銘刻在了靈魂深處,即便是穿越了,即便是知道大唐的青杏,尤其是野青杏是無毒無公害,也無農藥殘留,他也不願意吃。
所以只能讓薛萬述吃了,也只能讓薛萬述代他受過了。
李承乾和李承業在禍害了兩樹枝的野青杏以後,終於收手了,薛萬述也逃脫了魔爪。
由於野青杏吃的太多,薛萬述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只能留著口水,呲牙咧嘴的,磕磕絆絆的說話。
李承乾和李承業對此表現出了極度的嫌棄,說什麼也不願意在薛萬述肩頭待了,只能轉移到侍衛肩頭上去。
至於說李元吉……
那是不可能的。
一個是別人家的孩子,一個從靈魂上論也是別人家的孩子,為什麼要給他們當馬騎。
況且,他們剛剛仗著年幼無知,欺負完了薛萬述,憑什麼給他們親王座駕的待遇。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不僅不能給他們提升待遇,還得在回九道宮以後好好教育,好好的給講講道理。
雖說長者在吃沾染了小孩子口水的食物的時候是不會嫌棄的,但那僅限於自家的小孩子,旁人家的小孩子只會讓人感覺到膈應和噁心。
薛萬述之所以千恩萬謝的吃完了他們給的殘餘的野青杏,不是薛萬述拿他們當自家孩子看待,而是他們的身份決定了薛萬述必須在他們面前笑臉相迎。
如果換一個身份,你看薛萬述還會不會理他們。
也正是因為如此,必須得給他們講講道理,得讓他們明白不能隨意的去已經對待宮人和僕人的態度去對待大唐的功勳大臣。
薛萬述無疑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薛氏兄弟無疑也是一群有能力的兄弟。
對待這種有能力的人,以及有一群有能力兄弟的人,就必須給予一定的尊重,也必須儘可能的去維護他們的尊嚴,不讓他們在不經意間成為別人口中的阿諛奉承之臣。
在大唐,尤其是在這個人傑遍地時期的大唐,阿諛奉承之臣是得不到任何人尊重的。
也沒有人會在離開了太極宮以後,還拿他們當同僚看。
就像是李元吉穿越之初,遇到的尹阿鼠暴打杜如晦的事件。
杜如晦在路過尹府的時候,之所以沒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