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將薛萬述的信放在燭火上點燃。
李壽是監門將軍,也歸十六衛中的右監門大將軍管轄,長孫無忌要跟十六衛將軍們一起搞事情,繞不開李壽。
李壽是李藝的弟弟,自幼跟薛萬述相熟。
據說李壽的一部分武藝,還是薛萬述傳授的。
薛萬述連‘敵人’的名單也弄到了,明顯是見過李壽了。
“十六衛將軍……”
李元吉笑著嘀咕了一句,既然知道了‘敵人’都是誰,那應對起來也容易。
不過,也不必急於一時。
“元吉……”
李秀寧在李元吉燒完了信以後,闖進了李元吉的驛房。
李元吉緩緩起身,“阿姊有事找我。”
李秀寧臉色有些不好看的道:“你恐怕有麻煩了。”
李元吉不解的看向了李秀寧。
李秀寧陰沉著臉道:“你打死王君廓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善了了。”
李元吉心知肚明,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阿姊這話是什麼意思?二哥已經答應了你,不計較此事了。
王叔也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再追究此事,還有誰會盯著我不放?”
李秀寧臉色難看的道:“二郎雖然答應了不為難你,可他沒阻止手底下的人為難你。王叔雖然也表示過不追究此事,可王叔也沒有出面約束其他的十六衛的將軍。
我派回去跟大哥傳信的人,剛剛帶回來一封馬三寶的信。
馬三寶在信中說,朝中已經有言官彈劾你擊殺了王君廓的事情了。
說你居功自傲,驕橫跋扈,讓父親處置你。
留在長安城內的十六衛將軍們也蠢蠢欲動。
似乎有一起向父親上書,請求父親處罰你的意思。”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阿姊的意思是,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
李秀寧鄭重的點頭,道:“看他們的意思,似乎是準備在你回京之前,就逼迫父親做出決定。”
李元吉沉吟著點了點頭,道:“這是不想給我反應的機會啊。”
李元吉回京了,那麼言官也好、十六衛的將軍們也罷,無論怎麼鬧,李元吉都能從容應對。
李元吉沒回京,那言官和十六衛的將軍們鬧起來,李元吉就只能幹看著。
長孫無忌不愧是凌煙閣上的第一人,出手夠狠的。
一出手就是大殺招,還不給李元吉反擊的機會。
“豈止是不給你反擊的機會,簡直就是想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
李秀寧有些憤恨的說。
李元吉愕然的道:“不至於吧……”
言官和十六衛的將軍鬧的再兇,李淵也不可能重處他。
畢竟,前身當初丟了幷州跑路,李淵也沒拿前身怎麼樣。
李秀寧咬著牙道:“如今僅僅是言官們和十六衛的將軍們彈劾你,當然不至於了。但是裴矩也上書彈劾你了。”
李元吉一愣。
裴矩如今是東宮的人。
裴矩的態度,很大程度上就代表著東宮的態度。
東宮既然有人出手了,那依附於東宮門下的人,肯定會出手。
難怪李秀寧會這麼的憤怒。
原來是東宮出手了。
“我找大哥為你求情,大哥不僅沒為你求情,反倒是趁機落井下石,大哥真是……”
李秀寧咬牙切齒的說著。
她覺得李建成有點不顧兄弟情分,有點過分了。
李元吉笑著道:“這麼說來,我是有大麻煩了啊。”
李秀寧惡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你都知道自己有大麻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