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吩咐人上了酒菜,三個人坐在矮几前,默默的喝著酒吃著菜,一句話也不說,場面十分詭異。
至於李世民被飛石劃到了,劃破了一點皮,要不要找軍中的大夫清理,根本沒人在意,他自己都不在意。
這種等不到軍中的大夫過來就有可能痊癒的傷勢,完全不在需要尋找軍中大夫清理的範圍內,也不在所有人的關注範圍內。
在這個時代,別說是蹭破一點皮就大呼小叫了,就算是在身上劃拉出一個大口子,也不見得有人會大呼小叫。
尤其像是李世民這種見慣了各種戰場的人,掉一條胳膊都不見得會驚恐的大呼小叫。
“我昨夜好好的想了一下,發現頡利之所以分兵去銀綏,是準備藉助突厥騎兵能快速奔赴戰場的能力,將我大唐的大軍吸引到銀綏或者嵐石一邊,然後全力攻打另一邊。
以我大唐兵馬對輜重的依賴,根本做不到及時馳援。
你得儘早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不然你即便守住了這裡,也不一定能守住嵐石或銀綏。”
營帳裡的詭異氣氛持續了足足兩柱香時間後,李世民率先開口了。
他說的話很附和他的身份。
作為一個曾經的統帥,曾經的無敵王者,到了戰場上,最關心的自然是戰事。
即便是不能親自參與,也會在背後指點江山,亦或者覆盤每一場戰事,去尋找最優的打發。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習慣了,這輩子估計改不了了。
李建成對戰爭的嗅覺雖然沒有李世民那麼敏銳,但是對這場戰爭的勝負卻十分在意,在聽到李世民的話以後,點著頭道:“你的儘快想出對策才行,對突厥人而言,攻破蕭關和攻破綏州而言是一樣的。都可以長驅直入的殺入我大唐腹地,在我大唐各處燒殺搶掠。”
李元吉澹然笑道:“我已經派薛收和于志寧去綏州馳援了。”
李世民和李建成皆是一愣。
李世民一下子就明白了,李元吉這是背後有了高人,幫他分析出了突厥人兵分四路的目的,也幫他想了一些對策。
李世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高人八成就是劉弘基。
因為在蕭關所有的將校裡面,能有這一份觀察力和嗅覺的人,只有劉弘基。
對於劉弘基為李元吉出謀劃策,他心裡充滿了感慨,但卻沒說什麼,反倒是皺起了眉頭道:“僅憑薛收和于志寧兩個文臣,外加綏州的守將,恐怕守不住綏州吧?”
薛收和于志寧雖然有不少從戎的經驗,但說到底還是個文臣,並不擅長排兵佈陣,也不擅長去戰場上殺伐。
所以他們去了綏州以後,充其量就是幫綏州守將管管後勤,出謀劃策,並不能真正意義上的幫綏州守將作戰。
李元吉點點頭道:“僅憑著綏州守將一個人是守不住綏州,所以我已經去信給河間王,讓他派襄邑王去綏州主持大局。”
眼下,大唐絕大多數能征善戰的將校都在太原府和河北道。
很多人在李孝恭、李世勣、黃君漢等人的光芒下甚至都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只能把自己當成一個先鋒將軍,或者校尉使用。
所以從中調一個去綏州主持大局,並不會對佔據產生多大的影響。
相反,綏州要是有一個能征善戰的統將助陣,那將會產生巨大的影響,那種影響已經不能用如虎添翼形容了,應該算是給群龍按了一個龍頭。
“神符王叔,他行嗎?”
這話是李建成說的。
不是李建成看不起李神符,而是李神符從大唐立國以來,所建立的那點功勳,放在這個帳篷裡面的任何一個人面前都不夠看。
不說跟李世民比了,就是跟長期在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