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了,編成一軍,由他們帶著去石州戰場,為大唐出一把力。”
“沒用的呢?全部坑殺了?”
殷開山又問,並且充滿了好奇。
他很想知道那幾個小崽子的心有多黑,是不是敢坑殺成百上千的人。
如果敢,那就是真的狠人。
羅士信瞥了殷開山一眼,繼續澹然的道:“我是這個意思,但那幾個小傢伙說,大唐的丁口本來就不多,全坑殺了實在是浪費,不如全給帶上鐐銬,讓他們充任民夫,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發給他們武器,讓他們去消耗敵人的兵力。”
殷開山張大了嘴,不知道說啥好了。
得,比坑殺還過分,居然想將那些人廢物利用,當成奴隸使喚,更心黑,也更狠。
“他們想將那些強盜編成一軍,有問過殿下的意思嗎?”
蘇定方在羅士信說完話,殷開山不開口了以後,盯著羅士信問。
私自招兵買馬,整編成軍,是重罪,殺頭的重罪。
即便是他們中間有李元吉的外甥、侄子、僕人,也一樣會被殺頭。
羅士信緩緩搖了搖頭。
蘇定方臉色一變。
殷開山也有些失色的道:“那他們是在找死啊?!”
羅士信瞥了殷開山一眼道:“那倒不至於……”
殷開山愣了一下道:“怎麼講?”
羅士信澹澹的道:“柴紹已經答應幫他們背書了,他們收編的強盜暫時會被編入趙州都督府,由河北道大行臺兵部節制。”
殷開山一瞬間覺得有點牙疼,蘇定方一個勁的衝羅士信瞪眼。
“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啊?”
羅士信瞥了蘇定方一眼沒說話,對於這種湊上來想吵架的人,他向來不怎麼搭理。
殷開山趁著蘇定方衝羅士信瞪眼的工夫,感慨道:“有人做靠山就是好啊。”
言語中有點酸意。
這種私自招兵買馬,整編成軍的事情,他也好,蘇定方也好,羅士信也罷,只要敢做,立馬會被人彈劾,也立馬會被人拿下,並且押送到長安砍腦袋。
王玄策、宇文正、柴令武幾個人就不一樣,事情還沒做呢,就有人跳出來幫忙背書。
並且還是那種首尾都能應付過去的背書。
他怎麼可能不酸,怎麼可能不羨慕。
蘇定方和羅士信沒人在乎他的酸話,在吩咐人拿來的一些飯菜以後,一邊吃,一邊說起了正事。
“李十六那邊遊說的如何,有人願意下場嗎?”
蘇定方撕扯了一塊鹿肉,一邊咀嚼一邊問。
羅士信默默的放下了剛送到嘴邊的鹿腿,皺著眉頭,語氣深沉的道:“李十六被人殺了……”
蘇定方錯愕的瞪起了眼,肉都顧不上吃了,“有人看出了我們的謀劃?”
羅士信微微搖頭道:“不知道,李十六是離開了清河以後被人劫殺的,劫殺他的是一批刀客,下手十分果斷,殺完人就走,沒留下任何首尾,身上的財貨被扔到了距離事發地不遠的枯井裡。”
蘇定方皺起眉頭道:“如此說來,下手的是清河崔氏?”
羅士信沒說話,默默的拿起鹿腿啃了一口。
是不是清河崔氏,不好下定論,因為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這是清河崔氏所為。
不過,事情發生在清河境內,崔氏又是清河最大的氏族,這件事即便不是他們動的手,也跟他們脫離不了關係。
畢竟,能在清河境內動用那麼多刀客,又能掃清所有首尾的,只有清河崔氏。
“嘖,李十六出去遊說的時候,就屬清河崔氏跳的最歡,結果最後動手殺李十六的也是清河崔氏。
這些世